陈教授跟撵小鸡似的朝她挥挥手。
邱秋抬腿骑上自行车,边朝门外驶去,边回头跟余文文和看门的大爷道:“余组长、大爷,走啦,明天见。”
陈教授没吱声,骑上自行车随邱秋出了中医文献研究馆。
“明天见。”余文文冲着邱秋的背影,高喊道。
大爷看了看走远的两人,好奇道:“谁啊,新来的吗?”
余文文含糊地应了声,跟大爷挥挥手,也骑上自行车走了。
到家爷爷还没睡,窝在客厅阳台的小书房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。
“怎么才回来,吃饭了吗?”余妈妈接过她的人造革皮包,询问道。
“吃过了。”单位有食堂,只是邱秋和陈教授看得沉迷,她来回叫了两趟,师徒俩嘴里应着,就是不动。她怀疑二人都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,最后,索性也不叫了,饿得狠了自然就知道吃了。
“爷爷,”余文文换过拖鞋,快步走到阳台,挤在老爷子身旁,轻声道,“您知道我今儿见到谁了吗?”
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资料,摘下老花镜,揉了揉眼:“又卖关子。”
“嘿嘿,是邱秋,邱医生。”
老爷子眉一扬:“教阴阳十三针那位?”
“对,是她。可年轻啦,我还以为没成年呢。结果一问,24岁,孩子都有俩了。”
老爷子瞟她一眼:“你什么时候找人成家?”
余文文撇撇嘴:“我也想找啊,这不是没合适的吗。”
余妈妈听到这话,气道:“上周你阿姨介绍的那个小李还不好?”
“呵,大肚男!”
“你”
“行了。”老爷子淡淡地看眼儿媳。
余妈妈:“……”又是这样,护吧护吧,护成老姑娘,看谁还要。
余文文得意地朝姆妈做了个鬼脸,凑近爷爷道:“邱医生不是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吗,她选的研究方向是民族医药与地方特色。”
老爷子听得一愣,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把钥匙,指挥着孙女站在椅子上把书柜上面的那个黑色皮箱拿下来。
打开,全是一个个用牛皮纸袋装着的资料,余文文伸手去拿。
“啪”老爷子拍开她的手,从中取出两个牛皮纸袋,用报纸包了几层,用麻绳捆好,递给孙女:“明天帮我交给她。”
“什么啊,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想看啊,呐,”老爷子递了一本《针灸处方学》过去,“看吧,周日我考考你。”
余文文立马跟接到烫手山芋似的,将书丢开了,“不了不了,我这脑子,就适合在中医文献研究馆翻翻资料,治病真不行。”
看着孙女逃一般跑开的身影,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,小时候多好的中医苗子啊,一次练针将她爸扎瘫了,从此再不敢给人看病施针。
邱秋到家都九点多了,褚辰听到动静,先一步打开房门。
“你回来啦,什么时候到家的?”邱秋惊喜地猛然一跳扑到他身上,娇声道。
褚辰伸手将人抱住,为邱秋的热情,喜得心里冒起了泡泡,“半个小时前,你再不回来,我就要出门寻你了。”
邱秋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自己选择的研究方向,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学校给我特意外聘了位导师,是谁,你一定猜不到。”
褚辰关上门,抱着人进屋,并悄悄朝要过来的林秋芳打了个手势,让她回去休息。
“陈教授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!”
“猜的。”认识的人里,也只有陈教授常年游走在外,寻药问方,没少跟新疆、内蒙、东北、四川等地的药农、药商、赤脚医生和老乡打交道。
邱秋将公文包随意地往沙发上一丢,双手捧着褚辰的脸,“吧唧”一声亲了口,“我们褚队长真聪明!”
褚辰抱着人往没有开灯的餐厅走了走,随即手一松将人放下,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扣住邱秋的后脑,狠狠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