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你受委屈,在家又怕把你养的立不起来,天寒怕你冷,天热怕你晒……褚韵摸摸脸,可惜,自己就是怕晒的那一类,稍不注意,不是晒蜕了皮,就是黑一个度。
“采采你不能带走。”
褚韵一愣,轻轻点点头。
下乡时,姆妈一再叮嘱,不让她在乡下结婚。
她结了。
信一寄回去,姆妈就单方面跟她断了联系。
再次寄信回去求救,爹爹、大哥、五弟没来,反倒让同样在乡下挣扎的四弟来了,她就知道姆妈不想让她回去,嫌她丢人!
她回去日子肯定不好过,哪能再让采采跟着她受白眼,遭人嫌。
孙大娘一喜,随之又凶巴巴道:“你这女人也是心狠,说不让你带采采,你就真应了……唉,我可怜的孙女哟,小小年纪就没了娘……”
边絮絮叨叨念,孙大娘边偷偷打量褚韵的脸色。
褚韵想笑,又心酸,一颗心发涨,顶的难受:“您放心,等我站稳脚跟了,就接采采过去跟我一起生活……”
“休想!”孙大娘立马变了脸,“我孙女才不跟你走呢。”
褚韵知道能不能接走采采,关键还在孙建国,遂也不跟孙大娘争:“建国……你们不准备送他去大城市看看吗?”
孙大娘打量眼褚韵,见她这会儿情绪稳定,轻咳了声:“你四弟说,他爱人的舅公是他们县医院的副院长,苗医,第七十二代传人,善治疑难杂症,善针灸,他想让建国跟你们一起走,到贵州让他舅公给看看。你不会反对吧?”后一句,孙大娘说的小心翼翼。
褚韵眼里溢满笑意,真心为孙建国高兴,抿唇,嗔了她一眼:“我在您心里就是这么小气巴啦的?”
孙大娘眼一翻,赏她一个白眼:“是谁,因为我多给采采蒸了回肉沫鸡蛋羹,哭鼻子的?”
褚韵不自在地将头埋在碗里,扒了口饭,小声低咕道:“那还不是怕你有了孙女,就此一颗心长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