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业生。
“别想!”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,不如踏踏实实找点正事做。
邱秋丢下两字,站起来继续翻晒她的金钗石斛,这是她种金钗石斛的第五年,产量达到了高峰,一截树基能收一斤多,她种了100个树基,能剪一百七十多斤,鲜条舅公要了些,这晒的有几斤,剩下的切片、烤条,价格上能卖贵些。
邱卫兵失望地又朝西耳房看了眼,起身来到邱秋身边,看向圆簸箕上晾晒的金钗石斛,“秋秋,我听韩鸿文说,褚辰拒了市机械厂销售科科长的工作,准备参加高考。”
“嗯。”因为褚辰的拒绝,马书记还专门来家一趟,想让褚辰先过去上着班,别高考没考好,再把他们厂销售科科长的工作丢了。
褚辰婉拒了。
他那人就这样,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全力以赴,不给自己有反悔的机会。
“他考走了,你和昭昭怎么办?”
“我和昭昭跟他一起回城。”
邱卫兵一怔,犀利道:“你和昭昭的户口,他家能帮忙解决吗?户口迁不过去,没有口粮,你们吃什么?”
邱秋哑然。
这确实是个问题。
肩上陡然一沉,线衫披在了身上,邱秋转头,褚辰微垂了眼睑,挽起一条袖子,握着她的手腕套上……
邱秋望天,不知何时起风了,乌云遮日,风拌着湿意从湖边刮来,一瞬间透心凉。
“褚辰……”邱卫兵尬尴地抓抓头,嗫嚅道:“高考你有把握吗?”
“嗯。”他爷爷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金融系,解放前就在银行系统工作,解放后在央行任职;奶奶是清华的学生,出版社的翻译。他自小在两位老人膝下长大,受二老的教导,一直都知道知识的重要性。
下乡这么多年,书本从不曾真正离手。
只不过,看的多是经济方面的。
帮邱秋把线衫的钮子扣上,褚辰感受到飘在脸上的湿意,搬起簸箕进了堂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