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散出一股滚烫的气息,喷到厉逍的脸上。
而厉逍握着的手腕,温度也过于高了,厉逍这时仔细看时郁的脸,才看出他脸上简直红得有些不大正常。
厉逍伸手摸了摸时郁的额头,立刻皱起眉来:“你发烧了?”
时郁睁着眼睛,那眼角微微发红,又湿漉漉的,显然也是因为烧起来了的症状,但他本人不察觉,还有些懵似的:“我不知道,有吗?”
在厉逍的逼视下,他声音又弱下去,说:“只是这两天熬夜比较多,有点点感冒,我已经喝过药了。”
难怪之前打电话,他声音听起来就不大对劲。
厉逍脸色不好看,几乎是有些发怒地瞪了他一眼:“自己身体怎么样,你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?”
还自作主张在四面通风的楼道里等那么久。
时郁被教训的小孩一样,不知所措地垂下头。
厉逍沉着脸把人拉进屋,让人脱了外套,量过体温后厉逍脸色更难看了,他又找来退烧药和冰袋,全程不发一言,生气似的,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。
时郁在他的气压下也感到惴惴不安,老实地乖乖吃药,给自己额头贴上冰袋,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一通折腾下来,时郁终于感到了病魔的侵袭,大脑昏昏沉沉,身上冷热交加,他裹在被子里,觉得眼皮很沉重。
厉逍站在床头,脸上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,说:“今晚看能不能退烧,明天还是烧的话,就得去医院了。”
时郁下巴也埋在了被子里,张着眼睛看他,乖乖地点头。
厉逍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,像是还想说什么的样子,但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走到门口,把手按在开关上,轻轻的一声。
世界暗下来了。
时郁陷入昏昏的梦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