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照片,厉逍手指顿了顿,又发了一句话:“这几天很忙?”
那边过了一阵才回:“嗯嗯,这两天有同事休假,临时又接了个大单,每天加班到很晚。”
厉逍看见了,没有再回。
又过了会儿,那边打了一通语音电话过来。
厉逍看它响了一阵,才接起来。
时郁声音有点小,像是躲在什么地方,怕被听到似的:“你问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厉逍用手指拨弄着盆栽上的小叶子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:“没有,只是问问。”
“哦”时郁说,好像有些失落,“好吧。”
厉逍嗯了声,说:“你先忙。”
他是想要挂电话的意思了,时郁匆匆又问了一句:“周末应该就不用再加班了,我可以来找你吗?”
厉逍说:“到时看吧,我可能有事要出去一趟。”
厉逍先挂了电话,情绪有点不是很高,当他意识到这种情绪是因为时郁而引起的之后,就更有些不大觉得愉快。
被过分仰慕的一方大概难免总有些高傲,他不拒绝,甚至接受着时郁的爱慕和追求,姿态一直是从容而游刃有余的,他对时郁心软,是源于一种近乎施舍的同情。
他觉得这样享受就很好,却不是很愿意自己被卷入进去,这仿佛让他觉得自己被时郁所影响,要被对方从高处拉扯下来。
彭隼在店里和人疯玩,揣了一屁股的钱从舞池出来,就看见坐在吧台边上的厉逍,他走上去,说:“真的是你啊。”
厉逍正在喝酒,抬起头来看到他,挑挑眉:“你那个惊讶的口气怎么回事?”
“没什么啊,”彭隼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,问酒保要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他,说,“看到稀客很惊讶嘛。”
彭隼侧过头,脸贴着酒杯,一脸八卦相地问他:“你怎么回事,最近人影都见不到,和谁一起玩呢?”
厉逍笑笑地看他,说:“查我岗呢?”
彭隼啧一声,说:“收收啊你,又不和我搞,别瞎撩了行不行。”
厉逍一脸无辜,说:“我什么都没做啊。”
彭隼翻了个白眼,那神情颇有种令人牙痒的神气,不过因他生得好看,倒不让人觉得生厌。
“多么标准的渣男发言,”彭隼啧啧感叹,“你以为帅气多金,又温柔体贴,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?”
不等厉逍说话,他自己摸摸下巴,说:“好像是可以哦。”
厉逍挑眉:“你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?”
彭隼一思索,耸耸肩,说:“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厉逍哭笑不得地碰了碰他的杯,自己喝了,突然说:“对了,还记得上次来店里,说要找我的那个人吗?”
“谁?”彭隼思索了下,恍然大悟,“哦那个傻不愣登,好骗得要死的小白兔啊?”
“”他这话提醒了厉逍,顿时脸色不大好看,“说到这个,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。”
彭隼反应了下,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骗时郁上台跳舞的事情,他噫了一声,挤眉弄眼地:“怎么了,他谁啊这么宝贝,那么点事还记着?”
厉逍皱着眉,说:“你别看人好骗就随便欺负。”
彭隼撇撇嘴:“这么严肃,你是他监护人吗?”
厉逍说:“没到那地步。”
“哇,”彭隼睁大眼,“你真的和他搞在一起啦?”
仿佛觉得他大惊小怪,厉逍瞥他一眼:“怎么了?”
彭隼说:“一看他就不是你喜欢的型啊,你们怎么会搞在一起的,你换口味了?”
“他是我高中同学,”厉逍顿了顿,又说:“高中我们在一起过。”
彭隼发出一声呼哨:“还是浪漫的破镜重圆?”
“你反应能别那么浮夸吗?”厉逍白了这个捧场的戏精一眼,继续说,“我回国了,他又和我告白了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又在一起了?”彭隼说,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