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寒放这才发现她的异样,她过敏症状比他还要严重。
“你过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......我怕你赶我回去。”
“对不起......我当初明知道你过敏还逼你吃虾。”
陆寒放没有回答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。
但他还是送夏欣苒去医院输液了,毕竟,她的过敏因他而起,他做不到如此薄情寡义。他转身去缴费的时候,夏欣苒突然伸出手,紧紧抱住了他的腰。
她仰起头,眼中泪光点点,带着一丝忐忑,轻声问道:“你恨我吗?”
陆寒放身形一滞,没有立刻作答。他的目光透过窗户,落在了窗外大片肆意绽放的金雀花上。那一朵朵黄色的花朵,饱满而舒展,每一朵都奋力向上生长着,像是在尽情向世界展示着蓬勃的生命力,无畏无惧,热烈而张扬。
“曾经有个人告诉我,”他的目光柔和起来,“爱上别人觉得我不配的人,会有痛苦,但更多的是感激,因为知道配不上,我拼命追赶,在追赶的过程中,见到了路上更美的风景,也因此成了更好的人。所以,我不恨你,甚至感激你,无论你有意无意,我都因你成为了现在的我。”
“只是你我缘尽于此了,无爱自然也无恨。”
夏欣苒胸口闷闷地难受,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这么惨了,陆寒放总会有点心软的吧,结果他的心还是像石头一样硬。
没等她想到更好的办法,她就必须得回国了,因为她的旅游签证到期了。
第22章 22
飞机一落地,夏欣苒就飞奔回家。
一进家门,她直接冲向夏母,整个人如同乳燕投林,一头扎进妈妈温暖的怀抱。
“妈,寒放他不原谅我,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。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,要不是我插科打诨,他们都要同居了。”
夏母心疼搂住她,这孩子从小顺风顺水,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,瞧这小脸,都瘦了一圈。
“苒苒不哭,妈妈给你想办法。”她一边温柔地拍着夏欣苒的后背,一边轻声说道:“追男人要讲究手段。你呀,继承了我的美貌,平日里大概都没机会琢磨这些事儿。有竞争者不可怕,危机危机,危中有机,我们得学会借力打力。”
夏欣苒疑惑地抬起头,眼中还噙着泪花。夏母伸出手,轻轻为她擦干眼泪,然后附在她耳朵旁边,悄悄点播了几句。
......
“陆,这个罐子里是什么?怎么这个颜色?”一个大胡子男人满脸嫌弃地指着桌上的罐子,朝着陆寒放抱怨道。
陆寒放满意地盖上盖子,“这是一种非常好吃的东方美食。”
“我知道了,是臭豆腐!”大胡子男人大声嚷嚷着。
陆寒放脸色难看起来,盐水里放了八角和花椒,所以颜色不好看,但是味道可是一点也不臭,“不是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大胡子好奇心愈发浓烈,一边说着 “那我能不能尝尝”,一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开开盖子。可他的手刚碰到罐子,就被陆寒放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打了回去。“这些我有用的,不能给你吃。”
大胡子撇了撇嘴:“你真小气,你有一坛子呢。”
陆寒放拎着坛子去了穆嘉言家里。
穆嘉言正靠在阳台上看书。
陆寒放提起罐子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礼尚往来,尝尝我腌的咸鸭蛋。”
穆嘉言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,“学长还会做这个?这和我印象中的霸道总裁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陆寒放被她逗笑了,调侃道:“你见过非洲有霸道总裁吗?像我一样,来的第一天,霸道地掐住沙门氏菌的脖子,很好,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。”
穆嘉言也笑起来,好看的眉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。
陆寒放是来带穆嘉言复诊的,很快,医生便告知他们,穆嘉言的骨头已经完好愈合,可以自由活动了。
陆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