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妩强忍心痛，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，转身要走。

却被一个眼尖的兄弟发现：

“卧槽，嫂子你来了！”

裴予执眼底闪过一抹慌乱，大步走上前，将她搂进怀里。

“小乖，你怎么来得这么晚？”

姜妩甩开他的手，别过脸：“我不来晚，也看不见这一出好戏。”

裴予执皱眉，语气不自觉加重：

“你别任性，清清只是我的妹妹，刚好她和你身形相似，就代替你试一下婚纱。”

姜清清也小心翼翼上前：“阿妩姐姐，你别生气，我和裴大哥没什么的。”

话落，旁边却有人为她打抱不平。

“清清你怕什么，你才是真正的姜大小姐，这女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，哪有脸敢质问你啊？”

有人拿他们的身份做文章。

姜妩咬唇，倔强地扭头看向裴予执，他知道真相，还亲手造成了这一切！

她以为，他至少会为自己说几句话。

却没想到，男人赞同道：

“小乖，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气，清清不欠你的，反倒是你一直霸占了她的位置！”

姜妩怔怔看着他，心碎了满地。

她的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，如今他却来指责她，说她欠了姜清清？

裴予执，到底是谁欠了谁！

3

姜妩扭头跑出城堡。

她不想再待下去，每一秒都像是凌迟！

跑到马路对面时，姜母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。

她鼻尖一酸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。

“妈妈”

姜母发现了她，脸色瞬间阴沉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是不是又欺负清清了？”

姜妩张了张嘴，刚想说出真相。

姜母却没了耐心，轻蔑地扫了她一眼，冷哼：“姜妩，别以为仗着裴予执护着你，就能为所欲为。”

“你欠了清清的，一辈子都还不清！”

姜妩摇头，眼泪夺眶而出：“我没有，姜清清不是你的女儿”

“啪！”

解释的话被姜母一记耳光打断。

姜妩含着泪眼看她，满眼不可置信。

姜母怒极，狠狠甩了她几记耳光：“贱人，上学的时候就敢霸凌清清，现在还来抢她的男人，挑拨我们母女关系。”

“来人，把她的嘴给我扒开！”

黑衣保镖恭敬奉上，随后走到姜妩左右，将她架住。

姜母面带狰狞：“裴予执是清清的，都怪你这个贱人花言巧语，把他骗走，今天我就拔光你的牙，看你怎么勾引男人！”

说完，她手握钳子走过来。

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
第一颗牙齿被拔掉时，姜妩感觉到撕心肺裂的痛，她发出惨叫，却被生生堵住。

第二颗牙齿被拔掉时，她瞳孔猛缩，呼吸越来越微弱。

第三颗牙齿被拔掉时，她脑中走马观花闪现出小时候姜母和蔼的面孔......

直到，她满嘴鲜血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时，裴予执和姜清清才赶来。

“小乖，没事了，我在。”

姜妩躺在男人怀里，听着他颤抖的嗓音，忽然想笑。

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？

女人手臂无力垂下。

等再次醒来，她已经被送去医院，医生紧急为她安装了一套假牙。

即便如此，那种钻心的疼却不曾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