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当年派人连夜洗劫了孟准满府,可曾想过你杀错了人!”
当年在江浙她暂居的别馆里,陪着她前往江浙的,还有慕甚。
当初慕甚与陈诺密谈,却发现有人躲在花园假山石后偷听,遗落了腰牌。
第二天就是由陈诺出面,调查了夜里当值的武将是孟准。
再然后,孟准获罪,全家一夜被盗匪屠戮,这些她全都知晓,却一直不曾与慕甚对质。
那日她在驿馆见了孟准,也是满心惭愧,毕竟孟准一家的悲剧,也是因着她丈夫而起。
慕甚闻言失笑,依旧风轻云淡:“虽然不知你误会了什么,不过那孟准一家若是受了此时牵连,应该也是陈诺所为?他的为人你又不知,最是钻营刁毒。”
安庆公主无奈摇头:“陈诺不在了,所以你便将一切都推给他?岂不知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!”
凤渊收容了孟准以后,一直从各个渠道查找勇字辈的名单,而且凡是那年派往江浙的又被细查了一番。
安庆公主起初并不知凤渊用意,除此之外,他还派人需找寻一个叫付安生的武将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勾起了安庆的好奇心。
扣住了付安生以后,从他的嘴里终于知道了当年他让孟准顶包的隐秘,再梳理了来龙去脉,自然猜到了当年孟府灭门的背后主使了!
虽然捏握着付安生这个把柄的是安庆公主,可坐在她对面的驸马还是笑得温和镇定。
“所以呢?公主要怎么样?告知陛下,或者凤渊那孩子?逝者已逝,翻开这霉得发臭的旧案,有何益处?我若是你,只会安置好付安生这个隐患,你却还留着?让我猜猜,你是准备留他来对付我吗?打算怎么对付我?毕竟寒江已经将养长大,我这个夫君对你来说,也无甚用处了……”
“慕甚!”
人前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安庆公主,有一刻,羞愤似乎能从每一个端庄的毛孔里喷出。
她抿了抿嘴:“你不必说这些难听的,我只是想提醒你,做任何事情时,也得想想我们嫣嫣,她如今也大了,正是要议亲时,家里若是闹出什么丑闻,她一个女儿嫁该如何自处?”
提起女儿,慕甚缓和了语气,温言道:“我不也正是收了你的信,这才赶着回来替嫣嫣挑选个好人家的吗?好了,不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,寒江现在伤势这么重,一切等孩子好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