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去魏国的的时候,重新布局将养人才,就是准备将母亲的亲信一点点替换出去。
而这次王府母亲的衣袍被人下毒,差点被利用,更是让慕寒江惊醒,同时警惕这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。
小萤自然知道他在闹心着什么,毕竟凤渊那边是不会压着他中毒的事情的。
所以她闲适道:“慕公子,别怪我多言,儿子尽孝与公务尽忠,乃是两回事。可你慕家将这两件搅到一起,就大是不妙了。若是我,不妨以大皇子中毒的事情为契机,让安庆公主歇一歇。”
慕寒江走到小萤的跟前,冷冷道:“搅和了宫里,又想来搅我慕家?”
小萤无辜眨眼,浑然似邻家娇媚无害的小妹妹:“我哪有公子说得这么坏,只是不想下次你挨打时,没人砸花瓶给你解围!”
她说的是上次公主在驿馆旁林中训子的事情。
慕寒江想到自己被母亲抽打的窘态被闫小萤尽收眼底,便有面皮发紧。
就在这时,别院外突然传来了车马喧嚣的声响。
不一会,高崎前来禀报:“公子,定国公看病归来,时间略晚,不及进城,大概要在别院歇宿。”
慕寒江方才领小萤进来,走的是别院后门,直接入了内院,是以前面的门房也不知慕公子来了别院。
所以高崎特意来告知公子一声,看看公子要不要去见父亲。
慕甚长年生病,安庆公主为慕甚寻的名医,特意在临县寻了一处适合慕甚将养的温泉,调配药浴,所以慕甚在天寒时节,数月不在京城也是常态。
不过现在天变得愈加寒冷,而慕甚却早早归来,又来了别院,也是出乎慕寒江预料。
就在高崎刚刚说完,内院外的路上就传来了人语声。
慕寒江知道是父亲来了,不由得看向小萤。
小萤知道,假太子的事情不能张扬,慕寒江大约也不愿病重的父亲劳心,便问他:“哪个房里不常住人,我去避一避。”
慕寒江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处偏房,小萤便拖着脚镣去了那边房中。
等合上门时,小萤搬了椅子,靠坐在窗侧,正好顺着窗缝看见屋外园子的清醒。
不多时,一个身穿月白长跑,长相清瘦的中年俊朗男子,出现在了月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