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一旁藤椅上呼呼大睡。
一旁书童似乎习以为常,在一旁打扇,不一会闭着眼,跟着瞌睡去了。
这可是帝王家的皇子书房,旷古以来也不会有此荒唐景象。
在弥漫酒气里,二皇子努力控制表情,强忍着翻书看。
老三凤栖武则放心长出口气:他一向不爱读书,若不是父皇开口,他宁可在军营里跟大头兵们摔跤打把式。
这位帝师嗜酒,没空磋磨人,甚好!
六皇子倒是面色如常,虽然稚龄,带着一股悬梁刺股的劲头,拿着书认真看。
太子则窝在角落的桌案上,拿了张纸沾着墨,开始画戏台小人儿,自顾自消磨光景。
如此和谐一课,便在连绵不休的鼾声里结束。那葛大年从头到尾,都没有睁开眼,更别提考问功课,只扶着老腰嘟囔书房的藤椅不舒服,就在书童的搀扶下,回去接着睡了。
二皇子从来没见过如此荒唐懈怠的夫子,这一节课都憋着气。
下学之后,他借故问安,去了父皇宫殿,状似无意说起葛老醉酒之事。
正在练五禽戏的皇帝,伸着胳膊腿,不咸不淡地问:“你来此,是想要朕为了些不成器的子孙,训诫自己年迈恩师,冒天下之大不韪?”
一句话,就将二皇子顶得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后来商贵妃也骂二皇子莽撞:“你已经过了开蒙年岁,学问也是皇子里最好的。那葛大年用不用心,与你何干?”
二皇子被母妃骂了一通,顿时开悟:三十年前定庚之乱,当时的皇帝被乱臣杀害,大奉差点就改了国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