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的表情。
沈酌按下暂停。
“你觉得荣亓当时听懂她的语言了么?”他头也不回地问。
水溶花肃立站在沈酌身后,长长的卷发用一支笔随意挽着,闻言摇了摇头:“伊塔尔多自己都忘了那些话的具体意思, 只记得是骂人用的。我之前询问过很多次,她对故乡的记忆已经太模糊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酌蹙了下眉。
“无穷无尽的战争, 屠杀,流放, 然后是漫长的休眠, 身不由己的漂浮……直到漂过了无数个光年, 被陨石的引力带着一起落到地球。”水溶花叹了口气, “这是她作为意识体能记得的全部。”
沈酌并不言语, 两根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桌面, 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水溶花仔细观察他的表情,半晌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觉得那个叫荣亓的人,有可能跟伊塔尔多……来自同一个地方吗?”
沈酌仰目望向半空, dna双链犹如传说中伊甸园双蛇缠绕,静谧宏大,缓缓交错,映在他幽邃的眼底。
那是从泉山县卫生院那架钢丝病床上提取出的,荣亓的基因组图谱。
“他清楚地报出了因果律的成功率和失控半径,而这些数据是连白晟自己都无法测试的。”沈酌轻声说,“我希望不是,但最坏的真相不会以我的期望为转移。”
他顿了顿,突然问:“你觉得五年前那场突发进化到底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