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晚疑惑,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大哥大哥,藉问一声,听说那凤呜大将军体格得天独厚,浑身是劲,我瞧着这两人却相差无几,敢问这两位那位是凤呜大将军?”

隔壁那个路人男子打量季晚一眼,这小娘子生得真是极灵秀,可惜年纪少少的,却早已经梳起妇人髻,褴衫褛袄,想来是家境不好被家裡人发卖的女儿。

??难怪会不知廉耻地问起一个外男。

见是美人,他也乐得谈谈:“嘿小娘子你问对人勒!我在凤啸关待过,在凤呜大将军上位之前,那裡委实不是人住的地方儿,于是我就带着家裡的婆子们来京城!”

“我见过凤呜大将军,当时他还是军裡的一个小城门兵子,却生得异常高大,真真是鹤立鸡群!这两位都不是大将军,我估摸这两位是副将呢!”

啊?这样吗?

季晚小小的身板试图再踮高脚,入城门后的两位副将肃然策马走到两旁,互相对站,马儿屈膝下跪,副将神色凛冽地目视前方。

城门外尘土飞扬,一道道马叫声嘶嘶的传来??似是有万马千军之势!

众人探头伸颈,入目见至少上百隻马匹,在入城门前的一刻齐齐抬腿,向着天空高呜刹停!漫天黄沙??所有人却欢呼高叫起来!

阿阿阿阿阿!!!

季晚也在叫!

这入城太帅了!

这才是真男人!

待尘土散去,一匹大马上,一个比副将还要健壮一倍的男人骑马立在城门,开始慢悠悠走入城。

百姓们始看清这个男人。

女人们瞬间安静不少,小黄文裡的凤呜大将军明明生得俊美无双,那浓眉下是一双充满野性的双眼?他会在看破你的敌国奸细身份后,会半夜来向你问话?

可眼前这男人,实在是让她们难以遐想。

他的气势不单恐怖如厮,长得还相当平凡,甚至称不上好看。

男人脸上满是鬍鬚,却挡不住右边脸颊那一条横伸的疤痕,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,但总让人觉得他在生气。

明明只是三十而立之年……气势却粗野狂暴,像是在战场厮杀四十多年的老将领。

他的五官也不是差,真是浓眉大眼,深邃中还有一点异域感,就是……那条疤痕和鬍鬚搭起来,怎样看都不像三十岁,也说不清岁数,倒像头熊似的。

他威风凛凛地走进来,男人都激情地高昂呼叫凤呜,在茶楼雅间上的女人改为不停往副将身上丢花抛手帕。

副将们喜不自胜,沾沾自得,向雅间的少女们送上张扬自信的笑容,惹来阵阵尖叫。

就在这时,一道手帕从围观的人群裡从下而上的,直直砸到凤呜的脸上。

?柔软的手帕裡掉出一颗花白的馒头。

“大胆!”几人的目光凛厉起来,高度戒备。

凤呜接住了馒头,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群众。

众人大气也不敢呼,不知道是哪个宵小之徒,胆敢拿东西砸大将军!

这边,一不小心太用力的季晚大脑宕了。

她不是有心的,她就是看他可怜才丢的……可是她没有去茶座,手帕太软也抛不出去,便出此下策。

她没想到会正中他的那张脸。

季晚咽了咽,想偷偷混在人群裡溜走,突然头顶被一颗馒头给砸中,一道雄浑的声线徐徐渗透传出,冷言道:“承蒙姑娘厚爱。”

季晚头皮发麻,啊啊啊啊!他知道了!

他肯定是生气了!

她不是有心的啊!

季晚想也没想,拔腿便要跑,脚力大爆发,在一处小巷裡溜得没有影儿。

凤呜大手一挥,众将领收回狠厉,全队肃穆策马慢走,到那姑娘消失的巷子时,他才侧眸看向巷裡的死胡同,眸子带着不解。

抱歉抱歉晚啦,我太高估自己写古言的能力了哈哈,好不容易才捋顺~呼?今天本来想多更,现在只能有多少更多少了!最少晚上一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