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只是避开她来进行这些事,直到有天被发现??”

季晚伏在白御颈边,哭声止了,只剩下一点点抽抽噎噎,似乎是在听。

“她把我关在一个房间,用力打我屁股,我长这么大从来未被打过,她一边打我,眼睛裡的机油一直泄出,我放了狠话说不要她再照顾我,她还继续打我,直到我求饶她才放过我,跟我说我变像机械人一样冷漠,没救了,后来??她便没有再出现过。”

“我以为她是不想再照顾我,或是害怕被我报復,我问机械人们,让他们转告保姆我不生气了,让她回来??可她没有回来,我发脾气不吃不喝,他们没办法,把保姆送回来了,身上还是那些涂鸦,可我知道她就是不同了??我换了很多个她,都不是她。”

季晚静下来,问:“然后呢?”

“直到机管家出现,就是现在这隻,他刚进来时我便说不要他,他跟我说,如果我不要他,他会来跟我的保姆机械人作伴。”

“我欢喜地问他是不是知道保姆机械人在哪,他绕开所有人,把我带来了这裡。”

“他告诉我他和我的保姆机是同期生产出厂,两机本来交情不浅,想完了友机的心愿,才会来这裡成为我的新机械人。”

“那天,我在这裡哭了很久,在下面找了许久,希望保姆机械人会从这茫茫机海裡站起来,回来打我又好怎样都好。”

“可惜没有,甚至回去后机管家在多次保养后也渐渐不一样,这变化不明显,只日积月累的我感觉到他和以前再也不一样,多余的情感被夺走了。”

“我来这裡,最初是带着悲伤的,可现在却是感到唯一平静的地方。”

白御看着夕阳西下,余晖把那些了无生息的机械扫过,胸口起伏,久久没法平静。

季晚也坐正了,看了会儿夕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