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晚忙不迭在裡面点头:“对对对,快上朝快上朝,别为了本宝贝迟了上朝,不然我庶妹可伤心了!”

关柳澈咬牙看着柜门隙裡的人,又看看门外的仆人,总觉得这阻挠他的时间是不是太恰巧?

季晚知道关柳澈上了朝便放心,把木栓横好后,喝掉凤呜没喝成的药后竟有点昏昏欲睡了,一睡便是中午,是门外的婢子大力拍门:“吃饭了!”

“呸,来送饭不单没赏,连门都不开,活像个有疟疾的人,今天轮到我真是晦气极!饭我放这了,你爱吃不吃吧!”说完,便听到脚步声走远。

季晚这时才刚在床边下来。

她叹了一口气,打开门,拿过裡面的食物,其实肉是好的,只是原本应有一碗的东坡肉,却只剩下一点像肉沫般大小的肉,菜也只剩烂掉的菜叶,饭也稀得跟粥似的。

季晚饿,吃了一半,又留着一半。

吃完饭她便来到墙边,重施故技。

这裡没有惩罚,她的身体算是非常不错了,简直是娇娇界裡的小战斗身,她又爬上去顶,咚的掉下来,凤呜还没回来。

一连两天都没回来。

季晚想,他大概可能是走了吧。

于是这几天她的火力便集中在追关柳澈的和离书,她还会捏着外面的情况来蹲关柳澈下朝,悄悄在路上堵他,非得要他交出和离书不可。

也因为她这样鬼崇堵人,让季盼缈吃了个闷醋。

这一醋喝下去,便是身体不适,她还怀着孕呢?

关老夫人是人精,表面安慰季盼缈,暗裡却在想这季晚娶回来后不知道花了多少药钱去了,他儿子还没权去享用一个女子?

她反而加派人看着季盼缈,自己藉故让关柳澈多去寻季晚,给儿子留在季晚处的机会。

关柳澈这几天来得甚密,又是代表老夫人传话又是自己来的,却不见带纸笔。

季晚怀疑:“你该不会食言吧?君子应当言之有信。”

关柳澈顿住,闷声道:“自是不会,只是尚有细节未想明白,未草拟好。”

季晚一听便放心了,她跑到人身边:“拿来拿来,我看看!”

关柳澈硬着头皮把写一半的和离书给送到季晚面前。

季晚没正经八儿学过古代的书写,反而要关柳澈逐段逐段仔细说,两人靠得近,季晚身上一阵阵女儿香混着药气,意外的诱人,关柳澈越说越有点心猿意马。

“嗯……这段意思是……”关柳澈再也编不下去,他忍不住用手环过季晚,想和她好好说开两人之事。

砸!

季晚想也不想,用茶杯给砸到他的头上,见他额角被砸破皮血在流,她咽了咽,心虚地说道:“你这样见色起意,吓得我的。”

关柳澈黑着脸,他这是见色起意?

他只是想和她分析一下和离后的利弊!

关柳澈生气地走出房间,估计一天半天都不会回来。

季晚呼了一口气,有点愁,再这样下去她便要失身了!可她没拿到户藉本,那都不能去,更不敢真把关柳澈得罪狠了。

婢子送来午饭后,季晚又来到后墙,日常一爬。

“哎?”季晚眼睛突然亮晶晶起来:“你没事了!”

凤呜坐在胡同的尽头靠着,似乎是在休息,虽然这一身衣服比之前还破烂,不过季晚知道他有好好治疗,手被绑上了纱带,季晚因为太高兴,咚的一声,这次不往裡面掉,竟然是掉出了墙外!

季晚跌下来时,实在是因着太高,摔痛了。

“呜!好痛!”

凤呜似是想动,他的手都攥着拐杖好几次,却因为疼痛难受,动不了。

季晚嘤着嘤着,不知怎的竟然来到凤呜身边,她把自己的小身体塞到凤呜怀裡,继续道:“我痛。”

凤呜身上很臭,还有阵酸腐味,全身都脏,幸好有点药味儿中和,不然季晚真怕自己会嫌弃这样的他。

凤呜的身体被一阵馨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