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可是我打了很多次的,爸爸都不理我……我们自己吃蛋糕不可以吗?”

“你怎么这么没用!我不就是叫你打个电话吗?这很难吗?吃吃吃,就知道吃!”女人一把将女孩推倒在地,自顾自地冲进房间,将门重重甩上。

小女孩扁着嘴巴,手心被碎片划出一道口子,流出鲜红的血。

“妈妈……痛痛……”她举着手,跑到紧闭的房门前,不同呼喊,可是那位被她叫做母亲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门打开。

哭到喉咙沙哑之后,小女孩盯着红肿的双眼,茫然地望了望四周,空旷的客厅让她感到害怕,像是随时会有一只猛兽从黑暗里跑出来吃掉她。

她艰难地爬上椅子,自己点燃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,光亮驱散了一些恐惧。她闭上眼睛,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口,阖上的眼睛如蝶翅般轻轻颤抖着,和吹入房间的寒风一样,摇曳烛火。

深浅不定的光影,在她稚嫩的脸上投放波影,又在她身后的墙上,拉出一个巨大模糊的轮廓,像一个膨胀的梦。

“我希望……”女孩的嘴唇在烛光里轻微翕动,絮絮低语,然后她慢慢睁开眼,微微探身,两腮轻轻鼓起,深深吸进一口气,吐出。

“呼”

“呼”明禧将手里捧着的蛋糕蜡烛吹熄,望向病房里呆呆坐着,望着墙壁发呆的女人。

比起儿时的记忆,她依然苍老了许多,五官依稀能辩驳出和她一样的眉眼痕迹。

“明小姐,今天不用上课吗?”

明禧放下手上的蛋糕,转过身。“放学了,今天考试,结束得早。”她看向护士手中的托盘,皱了皱眉,“她最近药量又增加了吗?”

“是您父亲的要求。”护手露出为难的表情,“其实您母亲最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。”

“他有来看过她吗?”明禧的声音仿佛从遥远山谷传来。

“谁?哦,您父亲吗,很抱歉没有。”

“你有什么好抱歉的,”明禧嗤笑了一声,“该抱歉的不是另有其人吗?”她用手指沾起一抹奶油,放进嘴里。野鳗昇漲毎鈤?説峮⑨1????????⒌??綆新

甜得发腻的奶油在舌尖融化,引得人反胃。

“我还以为她好一些了,想和她一起吃蛋糕来着。”

护士熟练地打针,喂药,闻言看向明禧,微笑道:“今天是您的生日吗?怪不得你还抽空过来了。”

明禧垂眸,落寞地笑了笑,“不是,我只是,昨晚做了一个梦。”

“是美梦吗?”护士将窗户推开,春日花园里的盛景净收眼底,像一副洛可可风格的画卷。

“不知道呢。”15岁的她,梦见未来的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异国他乡翻云覆雨,这算美梦,还是噩梦?

“明禧,明禧,醒醒!”

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,还有急切的耳语在呼唤她的名字,羽睫颤动,清澈的双眸缓缓睁开,首先是一秒的失神茫然,周围的光线很暗,还有绚烂的灯光在四处流动。

空气中能闻到雪茄烟的味道,还有……淡淡的血腥味。

明禧的意识慢慢回神,大脑开始唤醒沉睡的四肢,脖子上的僵硬和酸痛证明着她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。

她想用手去扶脖子,可是被束缚的感觉让她终于回想起晕倒之前的记忆。

“终于醒了吗?明小姐。”陌生的嗓音从角落了传来,明禧戒备地循声望去,黑暗中大致印出一个轮廓,直到光球的光影移动到他身上,明禧才看清了他的样子。

她见过的,那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男人,好像,是姓叶来着。

对方眯着眼,上下打量了她一圈,起身走到她面前,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,讥笑道:“长得确实不错,怪不得能勾住沙巴家的小儿子失魂落魄。”

明禧嫌恶地偏开脸,听到他的话又愣住。

这个人……他在说什么?

“听说你以前是在法国当模特的?我倒是也玩过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