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商议要事,有时直到宫里掌灯才匆匆回府。
一回来又径直去?了书房,每日待处理的公?文在案头堆得老高,书房的烛火总要燃到深夜才熄灭。
清枝这边被婚礼的琐事缠得脱不开?身,光是核对礼单,试穿吉服就得耗去?大半天的功夫,还得趁着?夜深人静时,就着?一盏烛火翻看医书。
莫大夫给徐闻铮新配了药,特意叮嘱说他这身子还得细细温养,半点马虎不得。
清枝每日晨起总要悄悄问过小厮,听说徐闻铮夜里没咳,睡得也安稳,悬着?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这日清枝收到了林升月的帖子,说是两月未见,想?约她小聚。清枝正巧想?带她看看自己?的新铺子,便将地点定在了清晏楼。
谁知到了地方,不仅林升月在,连林照月和孟清澜也来了。
清枝引着?她们往后院去?,那里有一处她特意用青竹搭建的小亭子。
小亭子四?面都垂着?素纱幔帐,竹帘半卷时,既能透进丝丝凉风,又叫人瞧不真切里头得情形。
更特别的是,清枝还命人将院中的溪流引了一条分?支流过小亭中央,水声淙淙,将暑气都冲散了七八分?。
林升月在韶州城待久了,性子也洒脱了不少。一见这溪水清亮,当即脱了绣鞋,褪去?罗袜,赤着脚就往水里一放。
她眯着?眼叹道,“真痛快!”脚丫子在水里不停地踩着?水花。
清枝端着?青瓷盘进来,金黄的炸荷酥还冒着?热气。
“知道你馋这个。”她笑着将盘子往林升月面前一推,“刚出锅的,小心烫。”
林升月眼睛一亮,迫不及待地拈起一块就往嘴里送。
“可算盼到了!”她含糊不清地说着?,酥脆的声响从唇齿间漏了出来,“府里的厨娘试了多少回,总差那么点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