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根本毫不在意?

“我不道歉。”谢雪栀铿锵有力说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花园里有监控摄像头,我能自证清白。反倒是你一直护着的姜悠然,车里也有行车记录仪,你怎么就从不怀疑她是杀人犯?”

厉寒琛第一次犹豫了,隔壁病房却传来姜悠然略带哭腔的闷哼。

“寒琛哥哥,我脚好疼…”

厉寒琛心被揪紧,猛地起身,不小心撞翻了装了大半骨灰的白瓷罐子。

瓷片四分五裂,让散落在地的骨灰扬得到处都是。

“厉寒琛,不许你伤害奶奶!”

谢雪栀要疯了!

她趴在地上,拼命想用还能自由活动的手臂将骨灰护住拢起。

厉寒琛第一次看到谢雪栀嘶声力竭的扬子,不禁怀疑罐子里装的是否是真的骨灰。

他俯下身,正要仔细观察的时候,

姜悠然忽然一瘸一拐进来抱住厉寒琛的手臂。

“寒琛哥哥,你别被她骗了,奶奶在医院好着呢。”

“我看这恐怕是些石膏粉之类的东西,把病房搞得脏兮兮的。要不,还是让护士打扫了吧。”

“不!不行!”

谢雪栀惊恐地摇头。

加快了想把骨灰拢齐的速度。

“谢雪栀,别欲擒故纵了,拿奶奶当挡箭牌,你真是没良心。”

厉寒琛脸色瞬间阴沉,谢雪栀就被两名保镖强硬拖开,摁在一边。

眼睁睁看着护士拿了扫把和墩布,将碎片和骨灰清理干净。

“厉寒琛,那是最疼爱你的奶奶啊!你这个畜生!”

谢雪栀疯了似的挣扎,全不顾伤到的手腕。

可凭她怎么折腾,都挣不脱保镖的钳制。

厉寒琛眼底阴翳沉积,居高临下睨过来的目光冰冷锐利,看不出一丝动容的痕迹。

最后一片骨灰被墩布拖走,浸入污脏的水桶里涮掉。

谢雪栀喉间发甜,眼前发黑,彻底昏死过去。

再醒来,眼前依旧漆黑一片。

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面。

她挣扎着坐起,很快便判断出自己身在何处。

不远处的沙发上,还放着姜悠然的黑色蕾丝内裤。

原来在她心碎昏厥后,他们就在她身边亲热。

隔壁的洗手间,门缝还透着微光,暧昧的声响隐约可闻。

谢雪栀却不在乎。

曾让她痛彻心扉的背叛,与痛失至亲的痛和恨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

她开了手电筒,趴在地上细细地找。

终于从楼梯和地板的缝隙,扫出一小捧残存的骨灰。

将将装满小手指粗细的玻璃管。

谢雪栀小心将玻璃管捧在胸口,被无尽的愧悔折磨得胸口憋闷、呼吸困难。

她在心底暗暗发誓。

这笔账暂且记着,早早晚晚,都一起算。

4

一周后,她刚出院就被厉寒琛的助理拉去参加公司年会。

刚来到赛马场,就看见一匹汗血宝马从身前呼啸而过。

坐在上面的两人,赫然是厉寒琛和姜悠然!

对方娇小的身躯依偎在男人怀里,厉寒琛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刺眼,宽阔的掌心托住姜悠然的后腰,透露着浓浓占有欲。

“厉总对妻子真好,看那马的屁股被抽的皮开肉绽,也舍不得颠一下。”

“胡说什么,厉总的正宫还没上场,这是正宫保姆的女儿。”

“谢大小姐真可怜,虽然家道中落,但也算豪门世家,第一次看到千金被下等人骑在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