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不曾从她脸上移开,手亦带着她的手慢慢在脸上抚弄,却是一声:“不许撒娇。”
国师:。
国师实在不是个易燥易怒的性子,造人误解也只轻轻垂了下眼,脸色愈白几分。
正当皇后欲说些更过分的话、好让这人反应更有趣时,被她制住的两只手忽而微微收拢——白衣国师侧过脸,这几下闷在嗓子里的咳嗽竟让这人嘴角溢出点点血丝。
皇后瞳孔微缩,笑意凝滞。
“娘娘,不……”
国师还未说完,已被勾着腿弯轻松抱起,双手僵硬片刻,最终不得不搭在那片厚重又华美的刺绣上。
“你最好不是故意咬舌吓我。”鹤袍女子乜她一眼,“否则我会生气的,阿月。”
国师唇线抿直了,不言不语。
……被拆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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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国师身上掉下来的蛇们个个支起半边身看着那边。
晃在半空的白衣是这殿内唯一一抹亮色,庄严沉闷的黑色鹤袍不松不紧将其笼罩着,好似白衣一有逃窜的心思,便能顷刻圈住。
从轮椅到床的十几步路,皇后走得四平八稳,丝毫没因怀中抱了个人就有所影响。
走到床边,皇后并不急着松手。她反而以抱人的姿势站定不动,低眼去看怀中国师。
“……”
她看见这片比常人略淡些许的睫羽细细颤抖,感受着肩上有缕缕布料牵动感,暗色瞳眸总算窥见点光亮。
就在她要低下头做些什么时,国师收紧的臂弯带得她上半身一偏,不得不错开成了类似交颈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