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快死了。”
殿内静默片刻,皇后短促地笑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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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龟爬不上床榻,在床边努力仰着脖子想碰到床边那只毫无人气的手。
最终是扶月看不过去,擦擦旋龟的爪子,抱它上床看主人。
出乎意料,这只旋龟着急贴贴主人是一回事,懂得感恩是另一回事——它转着身体冲扶月的方向点点脑袋,两条前腿微微弯曲,不晓得是不是它们龟与龟之间的谢礼。
扶月诚惶诚恐摆摆手:“没、没没没事的!”
床上人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,面色苍白,胸前起伏很微小,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来了好几个御医不敢说实话,对着阴晴不定的皇后只敢说‘尽力而为’‘拼死救治’等语。
扶月今日来讨教功课,她以为这人在母后殿中一定养得很好,不想一踏进殿门就听说国师病危,吓得她怀里书卷掉了一地。
来了哪里还离得开呢,扶月明知自己坐在这只能干着急,偏挪不动脚。
方才自欺欺人拿书看了一会,说等国师醒了她就主动考校功课,结果自然是一目十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她转念一想,又握住这人的手,想暖热一些。
冰冷冷的掌心贴在脸上,扶月发出一声喟叹。
她忍不住想,国师以后能住在自己宫里该多好呀,她一定不会老烦她,时不时替她这样暖手、再偶尔撒个娇什么的……多长的日子都不会枯燥,她都愿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