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罢低下头。
太子一拍桌子:“快拦住他!他要咬舌自尽!”
一番混乱折腾,还真让刺客没死成。他怨毒地看了圈在场诸位,道:“裴子衿纵母行凶,霸占我家田地不说还命家丁殴打我父亲,重伤不治致死!我母亲上衙门伸冤,你们官官相护,逼得我母亲一头撞死在门口……”
“这种世道,这种奸臣,上面坐着的不是昏君是什么!昏君就要死!就该死!”
“今日我没用,杀不死你们这群畜.生,等明日……”
后面是些没用的粗鄙之语,然而也够了。
“嚯!裴首辅也不像缺这几十两的人呐!”
“你懂什么,有些人就觉得抢来的比买来的香呗……我还听说这姓裴的玩得可花了,那名妓……”
朝臣交头接耳,叽叽咕咕,用异样眼神审视白衣青年。
裴子衿入朝时间短,偏又有了最大的权,朝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。甭管黑衣人说的是真是假,当时就有两个胡子花白的老臣愤而起立,呵斥裴子衿道貌岸然、所作所为该千刀万剐、伤了朝官颜面……之类。
有人带头就有无数人起哄。顿时,好好一个宫宴成了闹哄哄的市井街巷。
安帝睁着一双浑浊迷茫的眼到处乱看,看来看去发现这群老东西没什么好看,便干脆搂着舞姬坐回去,各种亲抱不提。
白衣青年不动,身边同僚倒是提着酒壶起身,哗啦啦仰起脖子往嘴里灌酒,再用袖子一抹嘴角,液体飞溅得到处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