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扑灭大半, 不远处的烟火还在绽放,一声一声巨响, 听得现场每一个人心惊肉跳。
地上瘫着的那个人一动不动, 但根本不会认错是个男人。
陆垣。
“他是被人拖出来的,地上的拖拽痕迹跟他身上的擦伤完全相符。”
调查人员越过孟秋阳上前查探,边看边说:“奇怪的是在我们来之前地上没有其他脚印, 只有这一道延伸至别墅的线索。”
“初步猜测, 拖他出来的人又走回别墅。”
“……疯了吗?”听到这里,跟在孟秋阳身边的保镖头目忍不住出声, “她回火场干什么?有东西忘了拿?”
“她不是一直想死来着, 会不会……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。”那人见孟秋阳眼神微变,打断道,“不过这种死法非常痛苦, 一般人应该不会选择。”
一切只能等别墅的火彻底灭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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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的活动痕迹确认在这间房。”
“孟小姐, 首先我很遗憾地告诉您,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。”调查人员说, “您的人向我介绍,死者是一位口不能言的哑巴,生前疑似有心理疾病, 所以这张床——是为她准备的。”
这里没什么东西是完好的了,所有都蒙上了一层心悸的黑色。
她指着的这张床与正常床不同的突起, 那是固定约束带的地方。
琥珀眼珠僵硬地动了下,顺着指尖落到床边一捧白灰上。瞬间,冬日该有的冰冷侵袭全身,冻得血液都要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