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沾到了血水,血海竟像退缩般不敢怒吼咆哮,小心翼翼往下缩了缩,水面凹下去。
两分钟不到,主系统被吸成如普通系统那样的光团,光泽暗淡,好似一抬手不小心扫过去,它就散了、死了。
不记得了,居然不记得了。主系统没料到白的记忆也会受影响,它平白浪费了能量,甚至用身体保护魂魄珠……
女人盯着没有出息的血海,将其盯得瑟瑟发抖、荡起涟漪,却仍没有用血水裹住光点带入水下炼狱。
从主系统身体里挖出来的珠子有这么大威力?散成光点都让她的血海不敢侵蚀?
被她吸干的主系统萎靡不振飘在她腿边,女人嫌恶地收回视线,食指在膝盖处轻点。
不受控地,如干枯玫瑰般死寂晦暗的眸缓缓低垂,重新落在那些不堪一击的细碎光点间。
与她想象中的耀武扬威不同,光点从未变幻姿态,不管下方恐怖的血海是退让是讨好,它只静止不动,温顺等熟悉的力量再将它聚拢。
浑浊血水模糊映出光点的虚影,倒影中似乎有张孱弱漂亮的脸一晃而过,快得像错觉。
女人手指微动,血水托着光点缓慢上升,升到她掌心变作一个血色玻璃球,将这些光点拢到一块。
眸色冰冷,她强迫压下不肯浸没光点的血水,让它们一寸寸把光点属于主系统的气息统统洗净。
——没有主系统能量维持的光点直接消散得只剩最后一点,要灭不灭地在她掌心漂浮,仍是没有任何攻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