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了就剩个头和手还要努力与她辩解:“你不觉得她很像你么?你看见她哭不会心软么?她是我们的——”
“不像,不会, 不是。”
孟秋白一次性将问题回答清晰, 在爱人愣怔时用力把她推了进去,黑袍一晃, 没了踪迹。
她转身就对上数张凑近的木偶脸。
木偶脸的鲜红嘴角齐齐往下撇, 毫无感情的蓝眼睛死死盯着通道消失的虚空, 小小的口中竟此起彼伏迸射出极度刺耳、几乎凝成无数刺刀的尖叫声:“你把妈妈藏到哪里去了!”
…
这间密室与上一间区别不大,不过床上没有锁链。
楚纤刚走两步,黑袍下忽而动了动。
她站在原地, 指尖勾起黑袍掀开, 紧接着,一张木偶脸探了出来, 脑袋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周,最终停在上方,注视着低眸看她的人。
“!!”是妈妈!
小木偶嘻嘻笑着跳出来, 细手臂一下子抱住楚纤的腿:“妈妈快夸我!我第一个发现妈妈在这!”
小家伙个子不高,抱得却很紧, 腿.肉瞬间勒红一块,比被审判者亲红的小痣还红。
木头既不温暖也不柔软,小木偶的怀抱除了给她带来疼痛以外传递不了任何情绪。
这人不恼,淡笑着将她转歪的脑袋扭了回去,食指轻轻在木偶颊边摩挲,似是漫不经心问:“怎么不告诉其他木偶呢?”
“……”
小木偶笑脸一僵,话音中的雀跃慢慢冷凝,她不确定地抬眸:“妈妈在,怪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