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人艰难睁开眼,双腕被磨出血水,与麻绳黏到一块,嗓音干涩低哑:“药。”
听着屋内雁娘哽咽的安慰语,千重走了过去:“你说的药在哪?能治阿鹊?”
“……唔。”
“你别骗我,阿鹊两个哥哥就在里面,随时能冲出来把你打死。”千重看了眼没上药而越发肿胀的巴掌印,“雁娘姐姐还会蛊术,能把你……”
“在……衣服,里。”
千重目光变冷。她和雁娘亲自为外族人沐浴更衣,怎么没看见什么药?真敢骗她?
千重粗鲁地伸手去摸,中途抓痛这人伤处惹来一阵轻颤与闷哼,她也不管。直到她真的摸到一个小瓶子……
她表情微变,拿出来一打开。
小瓷瓶中骨碌碌滚出来好几枚浅灰药丸,闻着一股草木清香,千重却辨不出来成分。
“……你要害阿鹊?!”
千重怎会随便拿药给阿鹊吃?本就体弱,若药不对症岂不立即就死?!到时罪人不就成了她?
于是想也不想,千重倒出好几枚药丸,掐住这人脖子逼她张嘴,直接喂进她嘴里。
“……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那药丸虽小,但长公主每回都就茶水服下,那茶自是上好的茶,再配些精细糕点,吃个小药丸都得一堆人忙前忙后。
对长公主来说,硬生生吞服自是难以下咽,更何况这么半捧。
见这人要往外吐,千重一把捂住这人的嘴,表情冷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