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液。
“……解琼在我昏迷期间就醒了,她独自跑出医院,站在人流量大的十字路口,差点被车撞死。”扶瑶抠着手背刚结好的一层薄痂,动作从缓至急,颇有些神经质,“我这个月第五次失败。”
她的每次失败不是做题那样可以用红笔勾掉再改正,而是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叫解琼的女孩子没被车撞死,但护士说她醒来后不断找死,走投无路还想撞墙撞死,那种对死亡和鲜血的狂热崇拜像被厉鬼附身后实行的报复行为。
——扶瑶亲眼见过那个面容清秀、喜欢吃橘子、腼腆却爱笑的女孩现在的情形,圆滚滚的橘子就摆在桌面,可她看也不看,满头鲜血疯狂朝墙上撞去,两三个护士快拉不住她。
这跟前四次的失败一模一样。向她求救的年轻女子起初疑神疑鬼状似崩溃地表述周围异样,又在扶瑶做好一切准备后当场毁坏她的工具,之后伺机寻死,且能在她面前就在她面前,冥冥之中像在报复她什么。
她们脆弱年轻的脸不断在脑海中交替,这一个月扶瑶反复回想她做的每一步,制造的每一个细节——
没有问题,什么问题都没有,重来一次扶瑶仍会重复这个过程。
那这些癫狂的受害者怎么解释?她们找了你扶瑶,现在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变成这样,难道不是你扶瑶的问题?
网络舆论倒是其次,扶瑶抠着手上的痂,像在惩罚这只到现在还不知原因的手……再不想到错误出在哪里,你凭什么继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