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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的事忘掉,我不可能属于你。”
白佳期惊喜的表情就这样凝在面上。她手中刀尖一偏,从头到尾没断过的皮一下子裂开掉到垃圾桶边沿。
床上人苏醒来好像只为了叫她难受,说完又阖上眼,心安理得接续刚才没做完的梦。
实际上虞惊棠说完那句话就立即躲进精神世界的庄园,心情极好地看楚纤怎么处理。
楚纤睁开眼,床边立着一个人影。
一个情绪平稳、三观正常的人,不会因被意中人拒绝就心生歹意、要用周边一切能使用的凶器杀死‘不合心意’的存在。
再加上楚纤对白佳期并不了解,随意下定论有些不太尊重人。
仅从两人在床上——的交流来看,白佳期可以在其他地方理智,但面对一个接二连三令她失望、甚至明晃晃耍她的人,她恐怕无法捡起常人该有的理智对待。
在这个时间,在这间病房,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。
白佳期恢复了昨晚过度惊吓后的空白表情,她眼珠阴恻恻注视着那张漂亮又极其可恨的脸,看着上面被娇养过、被金钱精心雕琢的痕迹,小拇指神经质弹了弹。
散发着淡淡果香的水果已不能唤醒她的灵魂,透过那双心如死灰的眼,仿佛能看见一个美好世界骤然轰塌,灰色粉尘散得到处都是,成了一团挥不散的黑雾。
——有点类似虞惊棠的精神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