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膝盖慢慢压住丝绸外衫,轻微摩擦声缓缓响起, 渐渐朝靠在床头的人逼近。
月亮被窗遮住一半, 银辉却似一柄刺破迷惘的剑,将天幕中缠绵逗留的薄云和星星统统驱赶。
跪立身侧的女人脊背僵直,她应当不擅长做这种事, 肩胛骨随吸入的空气不自然颤着, 可投下来的眸光亮得有了温度,仿佛有只阴暗疯狂鬼怪躲在眼底教唆她更热情、更放.荡。
“被你弄疼了, 舔。”
那人哪里做过揉捏伤处的事?揉了许久不得法, 随意将手往女人面前一递。
“……”
她的腕又白又细, 一看就是极易留痕的体质。指甲卸去款式,露出原本的肉.粉与软白,修剪得圆润又好看。
虞惊棠很少在身上挂什么装饰, 若把她的脸比作一张画纸, 那她就是画了二十多年都没画出草稿的大懒人——她从不爱惜自己的美貌,更别谈利用。
白佳期见虞惊棠第一眼只觉她比印象中的艺术家要阴郁好多, 一点也不阳光,对画作也没有创作热情,只用一双阴冷冷的眼审视周边, 仿佛同步在心中刻薄讽刺一切。
但此时。白佳期不仅被允许上她的床,还成为第一个……也是最后一个经她允许碰她的人。
女人按耐住心中激动, 她哑着声音说:“你得先告诉我,我们这,算什么。我不给我女朋友之外的人,做这种事。”
这番话一定是贪心的,她努力说出云淡风轻的感觉,好像被拒绝了就能立即穿衣下床,头也不回离开这间房,将丢下的尊严一点点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