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撕心裂肺的痛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悼念结束,她对谢父谢母鞠了一躬,轻声说:“保重。”
这场追悼会结束后,她和谢辞就再无瓜葛了。
回到柏林后,顾晏辰没多问,只是陪她去了常去的海边散心。
海风卷起她的长发,他从身后轻轻抱住她:“都过去了。”
乔愿靠在他怀里,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,都过去了……”
日子渐渐回到正轨。
在顾晏辰的支持下,乔愿参加的建筑修复项目获得国际大奖,她的名字频频出现在行业期刊上。
两家人时常在周末聚餐,顾母教她做瑞士的点心,乔父和顾父聊得最多,从家族企业,聊到茶艺和养生。
三年后的春天,他们在塞纳河畔的一座小教堂举行婚礼。
没有奢华的排场,只有最亲近的亲朋好友们。
乔愿穿着简约的婚纱,手里捧着顾晏辰亲手种的白玫瑰,走向红毯尽头那个眼神温柔的男人。
仪式进行到一半,一位陌生的律师送来一个礼盒,说是谢辞生前嘱托,务必在她婚礼当天送达。
乔愿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一张银行卡,附言颤颤巍巍写着几个字“礼金,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”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是她十八岁生日时,谢辞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,当时她嫌颜色太素,只穿了一次。
裙子下压着一张纸条,是谢辞潦草的字迹:“祝我的女孩永远活在阳光下。”
乔愿拿起裙子看了一眼,布料已经有些脆了,却还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。
她把盒子递给顾晏辰,语气平静:“帮我收起来吧,过去的都过去了。”
顾晏辰接过盒子,放进旁边的储物架,然后牵起她的手,指尖的温度温暖而坚定。
神父宣布礼成时,教堂的钟声敲响,阳光透过彩绘玻璃,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乔愿抬头看向顾晏辰,他眼里的笑意像盛满了星光。
两人相视而笑,并肩走出教堂。
门外的风带着花香,远处的塞纳河波光粼粼,像是在为他们铺开一条漫长而明亮的路。
那些关于过去的爱恨嗔痴,终究被岁月温柔地抚平。
而属于他们的未来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