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整之名,先住了下来。
隔日一早,司徒琳儿和莫小川一起出门。
司徒雄和司徒玉儿起来送行。
“姐姐,真的要走吗?”
司徒玉儿目中含泪,道:“那仙岛山据说在千里之外的海上,常年大雾笼罩,根本就不好寻得,我有些担心你。”
“没事,有莫公子的同门师兄带路,应无大碍,你便放心吧。”
司徒琳儿笑着言道。
“唉!”
司徒雄叹了口气,道:“若不是我的资质不行,也无需琳妹去受苦。我一直奇怪,少川兄当年离开洛城外出游学三年归来后,武功便突飞猛进,当时也未在意,只以为他是从小练武,一直未显露出来。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座山,不过,学武定然要吃苦,难为你了。”
“大哥不必挂怀,为了父亲,琳儿什么苦都吃得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很是认真。
听着妹妹的话,司徒雄有些汗颜,摇了摇头,不再作声了。
昨晚,司徒琳儿已经将谎都圆好了,这时莫小川只是在一旁装傻充愣,配合着司徒琳儿。司徒玉儿和司徒雄都是直爽性格,从未想过兄妹之间也有不实之言,故而深信不疑。
虽说司徒雄提出想见见莫小川的那位“师兄”但司徒琳儿编出一堆仙岛山的规矩,便将他这一要求打发掉了。
盈盈一直站在后面默不作声地看着莫小川和司徒琳儿,也不上前说话,莫小川向她投去目光时,她便回一个微笑,看起来很是自然,只是这笑容总让莫小川感觉到有些心虚。
一番离别之言后,莫小川与司徒琳儿朝远处而去。盈盈并未提出要跟着,只是嘱咐莫小川早去早回。
两人行在路上,莫小川有些感叹地说道:“你这仙岛山编的也太离奇了,事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,倘若他们以后问起仙岛山的情况,我该怎么说?”
司徒琳儿笑了笑,道:“这有何难,我大哥和小妹都是憨直之人,凭你的聪明,骗过他们还不是张口便来。”
莫小川摇头苦笑,道:“说一句谎话,要用百句乃至千句去圆,你也知道,我不是骗不过他们,而是不忍骗他们。”
司徒琳儿轻叹一声,道:“那便告诉他们你也并未去过,你师傅只是在外游历之时收了你,也省的以后他们缠着你相问了,说得多了,也恐露出破绽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莫小川乘在小黑马上,司徒琳儿坐着马车,两人隔着轿帘说话,莫小川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,不知她说这番话时是什么表情,如此连最信任的兄妹都要说谎,她的心里应该很苦吧。莫小川也不知怎么安慰她,两人前行着,一时均不说话了。
走过了两条街,马车在一间铁匠铺停了下来。司徒琳儿下得马车,轻声对莫小川,道:“莫公子在此稍等,我去去便来。”
莫小川点点头。
司徒琳儿铁匠铺后,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,缓步行出,在她身后还跟着三十几人,其中二十多个都是壮汉男子,有十余人是丫鬟打扮的妙龄女子。
“这些都是以前跟随家父的家将和丫头们,在出事前,家父让他们来西梁躲避,有劳莫公子帮忙带回去,交给家兄吧。”
司徒琳儿说罢,抬头看了看天色,道:“琳儿便不再相陪,以后公子有事,用得着琳儿,来此给琳儿稍个信便是。”
“琳儿姑娘保重。”
莫小川不知该说些什么,抱了抱拳,点头答应了一声。
随后,司徒琳儿回了一个笑容,便迈步行入了铁匠铺之中。
对于司徒琳儿去幽州的事,先前莫小川还有些担心,现在见到这些人后,便放心下来。司徒青在西梁都能安排这么多人,想来燕国也不会少,只是,身为长子的司徒雄却对此一无所知,还不如自己的妹妹,也许司徒青在做这个决定之时,也很无奈吧。
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对于司徒青暗中还有这么多人手的事,莫小川并不奇怪,其实,就是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