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即便如此美态,却也无人欣赏,看着夏雏月如此,侍女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夫人可是还在为莫小川担心?”
夏雏月猛地抬起了头,望向了侍女,见她目光并不回避,紧紧地对视着,夏雏月不知怎地,身子猛地一怔,犹豫了一下,又回过了头去,轻声,道: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我也就不避讳你了。也不知怎么了,以前还不觉得,现在知道他有性命之忧,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了。”
侍女摇头微叹,道:“夫人应该知道自己的立场,若是夫人能够将燕国的一切都放下,奴婢便随着夫人去西梁投他,若是夫人放不下的话,还是尽早的斩断这段孽缘,与你,与他,都是好的。”
夏雏月听侍女说罢,骤然停下了脚步,良久无言,过了一会儿,这才又迈开了步子向前走了过去,一边走,一边道:“孽缘吗?”
侍女见她为难的样子,哪里还有昔日处事泰然模样,担心地看着她,道:“夫人若是真的放不下他,便放下这边吧。这些年来,奴婢一直跟着夫人,早已经看了出来,夫人这全力场中,也是迫不得已,既然如此,何不就此放下?”
“放下吗?”
夏雏月抬头看着悬挂在天空的那一轮弯月,想来,此刻他应该也在看着吧,但愿他无事才好,本来这么多年一直在权力场中,夏雏月都忘记了她当时具体是怎么想的了,好似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进来,当年,她本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,可姐姐告诉她,皇上对她有心,若是她想入宫门的话,便会一力促成此事,也好姐妹两人侍奉皇上,光耀夏家门楣。
可当时的夏雏月年纪仅仅十几岁,心中一直向往的是属于自己的爱情,哪里会因为光耀什么夏家的门楣,便随意嫁给一个大了自己快二十岁的男人。因此,她果断的拒绝了。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夏雏灵给她出了一个主意,让她随意找一个人嫁了,只要不与他同房,以后找到了自己的心仪的男子,也好脱身。
于是,当初还很单纯的夏雏月,便听了夏雏灵的话,嫁给了唐恩礼。
只是,当她真的与唐恩礼成婚之后,这才知道,事情远没有姐姐说的那般简单,虽说唐恩礼被皇帝废了,自然不会缠着她与她同房,但夫妻的名分又岂是能够说断就断的,后来,她才发现,似乎自己的亲姐姐利用了自己。
了解到这些之后,夏雏月伤心的哭了许久,可哭过之后,却发现自己依旧是那么的无助,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帮她,贵为皇后的姐姐,不会管她,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只是为了家族,对于她这个“自甘堕落”的女儿,更是不问不闻。
慢慢的,夏雏月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处,从一个单纯的姑娘,逐渐起了变化,最后,她明白了一个道理,在这个时代,若是一个女子想要保护自己,便要让自己独立起来。那些男人之所以能够奴役女子,皆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权力,权力这个东西,第一次对夏雏月有了吸引力。
也是从那一刻起,她有了彻底的变化,整个人也完全的变的不一样了,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单纯的小女孩心性,对所有人都有了提防,因为,这个世界上,自己的姐姐和父亲都不能依靠和相信,那么,能相信的,也只有自己了。
也就是从那一刻起,她对这个世间的男人都没有了信心。
可是,这种情况,却在莫小川哪里有了改变,本来她随着唐恩礼去洛城,一来是为了给夏家争夺权力,二来也是无事消遣,对那个洛城四害之首的梅大少,也多少有几分兴趣,便在梅世昌招待她的宴席上,对莫小川对注意了几分。
可相处了几日之后,她却发现,莫小川好似和别的男子不同,他并没有那种将女子奴役的心态,起先,她还以为莫小川这样做仅仅是在她面前惺惺作态,便对莫小川有了更大的兴趣,想揭穿这些。
但随着对莫小川的了解更多,她逐渐的发现,莫小川并不是作态,他对女子的看法的确与这世间的男人不同,就拿她对身旁侍女的态度,便能够看的出来。
也因此,她觉得莫小川与其他的男子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