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从后门进来,径直走向陈召南的座位,他看了一眼冯思诺,冯思诺立刻会意,离开了。
“游景让我给你说,他今天晚上不和你一起取车。”
陈召南把椅子翘起来,抵在后桌,手交叉放在后脑勺,不善地盯着彭端:“游景自己没长嘴,要你给我说?”
看见彭端和游景在外面说话已经很让他不爽了,更过分的是,游景来他们班连招呼也不和他打一声就走了,隔着几米的距离还要别人传话,陈召南和守车库的大爷都比和游景熟络。
越想越生气,陈召南说话的语气自然不好,阴阳怪气地酸人。彭端和他无冤无仇,也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,要骂只能骂和他 “最不熟” 的游景。
彭端心平气和说:“反正他是这么给我说的。”
“那我不管,你让他自己过来给我说,不然放学我去他们班找他,还跟他一块取车。”
“你可以去追他,他应该还没有走远。”
“我让他自己给我说,我追他,不是成了我找他吗?”
陈召南强词夺理,他自己也知道这样表现有点怪,但情绪又没法轻易控制住。彭端脸憋得通红,说不过陈召南,小声说知道了。
外面在下小雨,所以没有做操,课余时间有半个小时。
彭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上课铃响,过了一会,他给陈召南传了一张纸条过来——他说中午找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