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啊，看着就寒酸。」

「不是我。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有点抖。

祁凯的目光落到我身上。

不再温和，而是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。

他说，「如果是你的话，拿出来，这事就算了。」

关键是，我还真能拿出来。

就在这时，有人从人群中站出来，从我身侧擦肩而过，不动声色地将我手中的手链拿了过去，握在自己的掌心。

他笑，语气懒洋洋地。

「这不是在这吗？」

「丢花盆后边，被我捡到了。」

「你们一群人，为难一个小姑娘，有点太不像话了吧？」

祁凯愣住，看了我一眼，目光有点沉。

过了好一会，他才笑。

「许大少爷，来迟了。自罚三杯。」

许奕承。

原来他就是姜昕然那些朋友一直在等的人。

6.

出现这样的闹剧，我自然不可能再待在这里。

我看着不远处众星捧月的姜昕然，走出别墅，然后给她发了两条消息。

【谢谢你为我提供的这份工作，真的帮了我很多。所以，如果你想辞退我，大可以直接说。何必用这样的手段，让彼此都难堪。】

【到今天为止，我正好为你工作了三个月。两清了。】

外婆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。

那笔钱，已经足够支撑到她出院。

至于以后，我再多做几份兼职就是了。

一直到第二天，我才收到姜昕然的回复。

【嗯。】

没了小跟班这层身份，我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。

我找了好几份兼职。

除了上课，剩下的时间几乎不在学校。

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我跟祁凯他们，也就没再见过面。

但我听说，祁凯又在网上发了条帖子。

依旧是为姜昕然找跟班。

月薪高达十五万。

每天都有无数的女孩去应聘。

室友周淼也去了。

当初，祁凯评价我的那句话，她也知道。

所以，这回，她学着我的样子，专门剪了个刘海，顶着张素颜，把自己打造得十分老实憨厚、任劳任怨。

一个月十五万，谁不想要呢？

回来以后，她说：「你知道吗！祁凯加了我的微信。」

我在网上接了个单子，帮人做 PPT，听到这话，随口问了一句，「他决定录用你了？」

「我也不清楚。不过，在我之前，祁凯见到那些女孩，都一脸不耐烦，脸色也冷冰冰的。」

「可到我的时候，他指了指我背的包，问是哪来的，我说是室友送的。他盯着这个包看了很久，然后突然笑了一下，让我加他微信。」

「难不成他也喜欢这包？哪买的啊，禾禾，我也买一个。」

我愣住。

这包，是我借给周淼的。

也是当初，祁凯买给我的。

那是我在姜昕然身边的第一个月，她发脾气，砸坏了我的包。

祁凯正好在场，没过几天，就让人给我送了一个过来。

他说：「这包是赔给你的，收下吧，不值什么钱。」

他这么说了，我也就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