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川动作很轻,轻轻地拨弄了下许塘的眼睫:“塘塘要不要醒?”
“干嘛才几点钟”
许塘唔哝着,抓住周应川的手,跟自己的一样,拿起他的手掌垫在脸下头,蹭了蹭,继续睡。
周应川又不舍得叫他起来了。
男人坐在床边,看了会儿报纸,过了半个多小时,许塘要换睡姿,丢开了他的手,脸转到那边去睡了。
周应川看了眼时间。
“宝宝,那我去公司了?”
没人理,周应川收起报纸,下楼,嘱咐阿姨最迟九点钟,叫他起来吃早餐,吃完饭他要是再想睡的话,就不要打扰他。
许塘感觉自己做了个梦,梦见去冲浪,一个浪打下来,门被叩响,他也醒了,一看身旁没人,又看周应川不在,像个炸药桶炸了。
周应川刚到办公室,就收到了许塘夺命连环call的问罪电话:“周应川!你早上干嘛不叫醒我!我都提前准备好了西装,说好了跟你一起去公司的!”
“宝宝,别抓头发自己的头发能那么抓吗。”
许塘松开摧残头发的手:“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?怎么做什么你都知道反正都怪你!”
“怪我,我看你早上睡得正熟就没叫你,这段时间你太累了,晚一天也不打紧的”
许塘撇撇嘴:“你知道纨绔子弟都怎么培养出来的吗?就是你这样培养出来的”
周应川听了笑:“纨绔子弟?自己新学的成语?怎么这么棒会不会写?”
“我还学了一个京腔儿呢,叫混不吝哈哈Carl的外公前段时间带他往北京去了,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会讲两句,周应川!明天你一定要叫我了,我还打算在你办公室画画图你听到没有?”
这段时间学校也没什么事,加上第二轮设计给的时间对他来说也绰绰有余,许塘一个人在家无聊的长毛,从小他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粘着周应川,大了也不例外。
第二天早上,俩人亲完,周应川抱着他冲了个澡,许塘就继续睡了,不过他总算想起来自己还要跟周应川去公司的事。
等周应川擦着头发来叫他的时候,他两只手臂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,周应川俯身,他连眼睛也没睁开,就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。
周应川抱着他两条大腿,去洗漱。
坐在洗手台上,许塘将腿也盘在他身上,周应川拿着牙刷给他刷牙。
“张大点,里面那颗没刷到。”
许塘含着牙膏泡沫:“搞唔没有”
因为他近来爱吃糖的原因,周应川给他刷牙又比平常更仔细。
“好好坐,别招火儿”
许塘不安分的扭,脚背也在他后腰若有似无地撩火,周应川抓握着他光洁的大腿,教训似的拍了一下。
“想再来?”
刚才许塘到最后不行,抓着他的头发踢打他,他怕他要喘才停的。
许塘抛个媚眼,点头,周应川也不在乎他满嘴泡泡,大掌一伸探进他的腰肢,往自己怀里带,毕竟美好的清晨,谁也不会嫌弃多温存几次
不过等许塘看见周应川伸手先给他拿漱口杯,让他先漱完再办事的时候,许塘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笑喷了。
“哈哈哈周应川咳、咳,你怎么这么搞笑啊,氛围都被你破坏了!”
他一笑可好,嘴里的牙膏泡沫全都往外喷出去了,周应川的睡衣衣襟首当其冲成了被迫害区,泡沫浸湿,往下淌,许塘也有些呛着,周应川赶紧抚他的背。
“笑什么,毛毛躁躁的,咳出来”
许塘咳了一会儿,还在笑。
“谁叫你先给我漱口的!多煞风景”
周应川有时也理解不了许塘那小脑袋想什么,不漱口就搞,万一呛到肺里怎么办。
等许塘不咳了,周应川给他脱掉湿掉的睡裤,又脱掉自己身上湿个七七八八的睡衣,拿着毛巾草草地在赤裸的两人身上擦了擦,抱着人往浴室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