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清楚裴澈与沈知晚的恩怨。

五年前,沈知晚误以为裴澈是穷小子,抛弃他的时候,他们还取笑过。

说裴澈立了裴家大少这一层身份,终归不足以让女人为他死心塌地。

再后来,沈知晚被裴瑾洲带回国,成了他的未婚妻。

这在圈子里更是人尽皆知。

尤其是婚宴上沈知晚闹出的那一场笑话,更让人津津乐道。

不过没人敢真提。

除了眼前这位骆海晨。

骆家与裴家不相上下,他与裴澈又是从小到大的兄弟,多少带着几分较劲。

所以只有他敢把话说得这样露骨。

裴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冷声吐出一句:“别跟我提她。”

四周的声音顿时安静。

骆海晨依旧笑得放肆。

“哎呦,怎么了裴大少?还生气呢?不就是个爱慕虚荣、水性杨花的女人么?婚礼上闹了那么大笑话,现在圈子里谁还敢要她?

“啧啧,就是可惜了她那张脸和身段。要不,反正你们裴家不要她了,不如送我玩玩,我也尝尝你们吃剩”

话音未落,哐当!

骆海晨的脑袋上猛地砸下一个酒瓶!

“砰”的一声,他的笑戛然而止。

鲜血顺着发丝流下,映得他双眼充满惊惧,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倒了下去。

“啊!”

四周女人尖叫声四起。

“骆少!”

全场乱作一团,众人慌忙上前扶起骆海边,抬头惊惧。

裴澈站在那里,手中还攥着碎裂的酒瓶,眼神冷冽得宛若地狱修罗。

阴鸷的气息席卷全场,让所有人噤若寒蝉。

只听见他冷声开口:“敢说沈知晚的人,都该死。”

空气死寂。

所有人眼神里都是骇然与不可置信。

裴澈却已将手里的酒瓶丢下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
......

车门被重重关上,裴远山快步走向别墅,脸色铁青。

一进门,他就气得咆哮:“裴彻!你这浑小子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!”

此时的裴远山是真的被气疯了。

今天他突然得到消息裴彻竟然把骆家那小子骆海晨的脑袋给敲破了。

这可不是小事。

骆家和裴家一直是海城最大的两个家族,关系旗鼓相当,虽有竞争,但更多是合作。

两家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友好。更何况,骆海晨和裴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,算得上穿一条裤子的兄弟。

可谁想到,裴彻竟为了沈知晚那个女人,把骆家小子打伤了!

这让裴远山如何跟骆家交代?

然而此时,裴彻正坐在沙发上,头上压着一顶棒球帽,神情平静。

他淡淡开口:“他出言羞辱了沈知晚,活该被打。”

“沈知晚!”

裴远山气得快要疯了,怒吼。

“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吗?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爱慕虚荣、满口谎言的女人!你难道还要为她做到这个份上?除非......”

裴远山心头猛地一跳。

难道......裴彻已经知道了?

知道五年前沈知晚继父去世的事?

想到这里,他只觉得心口一阵发慌。

然而裴彻却缓缓抬起眼,神情依旧平静:“就算她爱慕虚荣又怎么样。”

裴远山愣住: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