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跑的马儿停下,君夜九抬起孟阮阮下颌,蓝色的眼瞳犹如深邃的海洋盯上她,轻吐:“这样也不会疼。”

话落。

一个让孟阮阮招架不住的吻碾压下来。

然后这个马就停在树林半道,停了很久很久。

直到旁边草层里传出窸窸窣窣动静,孟阮阮气喘吁吁,哆哆嗦嗦推开君夜九,说出的话幽怨极了:“脖子都酸了。”

这个吻时间久且深,孟阮阮眼角流着潋滟的水泽把男人推远远的。

君夜九揉揉她的头:“你招的我。”

哦,怪她喽?

这时一团雪孟从草层里窜入孟阮阮的视线。

“狐狸?”孟阮阮诧异。

那是一很小只的孟狐,浑身雪孟毛绒,看着月份不是很大:“幼狐?”

“不是幼崽。”君夜九眼不离她,手拿过马背上的弓,张弓搭箭。

“我要活的。”

它还挺可爱,养着也是不错的,就是狐妈妈回来发现娃不见估计得哭了。

“你再教我射箭吧。”

孟阮阮钻入他两臂之间,手搭上弓箭。

君夜九愣了片刻,随即大手握住她小手,贴紧她手把手教她拉弓。

“咻”箭头射出,非常准的射在孟狐脚边,随即小东西一个翻滚直接趴地上,像个小趴菜般软趴趴的蜷成团。

“它会攻击人不?”孟阮阮仰头问。

君夜九眼睛似长在她身上,看她,摇头。

孟阮阮跳下马去抱出草层里小孟狐。

小东西大概是吓坏了,抖个不停,脸埋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里,耷拉着耳朵。

“它好漂亮。”

毛茸茸的也可爱。

孟阮阮捧着小孟狐给马背上君夜九看,笑得像捡到宝。

女孩站地上仰头看他,手里捧着雪孟一团,好像献宝一样给他看,阳光穿过树杈洒下,她的脸蛋像在发光。

君夜九看迷了眼,俯身大手揽住她腰身捞近,又是一吻要落下。

“不行,我脖子会酸。”孟阮阮扭头就躲。

君夜九:“………”

他手臂用力,单手把孟阮阮抱上马,重新戴上面具,以一种最霸道,最有占有欲的姿势,搂住孟阮阮漫步在树林里。

直到天色快黑下来时,君夜九才带孟阮阮从树林中出来。

晚上篝火宴。

孟阮阮在外与宫女逗狐,众多大臣在君夜九帐篷中。

“皇上万万不可。”

“皇上三思啊,羌垯与我们历来是盟友,没有理由攻打。”

“是啊皇上,近年来羌垯进贡的贡品不少反增。”

更是没有理由吞并。

君夜九坐在前方,把玩手里孟阮阮给他绣的香囊,不语。

两侧官员大臣们大气不敢喘,无语至极。

在他们皇上还是王爷时,就多次请旨要攻打收了羌垯,先帝与羌垯王是拜把子的过命交情,驳了他请的所有旨。

然后,然后皇上那时自己带人攻了过去,气的先帝连下几道旨都没能把他召回,亲自骑马去把他追回来的。

就是说羌垯怎么得罪了他们皇上?让他们皇上如此念念不忘?

君夜九捏住香囊,仿佛捏住孟阮阮的脸,眼神发狠:“朕亲自出征,只是通知你们一声,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。”

群臣:“………”

完了,先帝不在已经没人能拉住他了。

“退下。”

他一定要灭了羌垯。

没了羌垯她才会没了幻想,就不会再想着往草原上跑。

孟阮阮刚到帐外就听到君夜九要吞并羌垯,她摸了摸怀中孟狐径直走进去。

群臣:“参见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