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昊成挥了挥手,佣人赶忙上前把蒋烨带走。

“谁放她进来的?”蒋亦寒眼底碎满冰碴。

偷偷放秦佳黧进来的佣人瑟瑟发抖,不敢吱声。

“谁又允许她给爷爷换药的?”

蒋亦寒一拳打旁边花瓶上,漂亮的大花瓶“砰”一声碎成渣。

房间里气压突然降到最低。

蒋亦寒一副要拆了秦佳黧模样,满身怒意走向秦佳黧。

秦佳黧心咯噔一跳,吓得直往后退:“不是蒋少,孟阮阮给蒋爷爷的药根本没用,只会让蒋爷爷一直沉睡不醒,所以我才给蒋爷爷换药,你要相信我,蒋爷爷很快就会醒。”

“谁给你权利换药的?!”

蒋亦寒阴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嗜血。

这个该死的女人,竟然把她家阮宝的药倒了。

如果倒了换药能治好爷爷就罢了,结果还让爷爷情况加重,他看她就是找死。

“谁给你的权利!”

蒋亦寒发怒,距离他近的蒋城泽们默默退开,包括佣人和医生们也退老远。

蒋少发怒,那定是得“伏尸百万”,周围一切都得遭殃。

秦佳黧快要被吓哭。

她身为秦家的表小姐,所有人对她都是和颜悦色,哪里有人敢给她脸色看,又哪里有人敢冲她发脾气?

“我给她的权利。”蒋昊成冷声。

蒋亦寒猛然转头,然后他老子的脸映入眼帘,他又气又凶。

“你凭什么倒掉药?”

“你个逆子怎么和我说话的?”蒋昊成脸气通红。

“凭什么?”

“凭什么?就凭孟阮阮经常给你下毒,她能有什么好药给你爷爷吃?能安什么好心?”

不安好心的?孟阮阮刚进来就听到这话。

“………”

就是说,她之前造的孽确实让人没法相信。

孟阮阮靠在门边,淡漠地看着秦佳黧,随后视线转移到床上,看到蒋老爷子脸色,她眸色深了几分。

“你!”

蒋亦寒脸色可怖,顺手拽过旁边蓬松的鸡毛掸,蒋昊成也是习惯了,身体本能抓过旁边球杆。

“亦寒你干什么?”

蒋城泽嘴上担心,脚下退的比谁都远。

“爷爷你放心,你的孙子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
蒋言希习以为常,十分淡定地拽过被子给蒋老爷盖好。

“八少。”佣人更是害怕又焦急。

这父子俩一见面就掐,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情况的掐,在蒋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
“逆子!”

蒋昊成拿着球杆,怒指蒋亦寒,老俊脸气发红。

一年多没见面了,亏他趁这次老爷子生病,特意回来看老爷子时,还给他带那么多收藏品来。

逆子!逆子!逆子!

见蒋亦寒那要跳起来,恨不得掐死他老子的模样,孟阮阮走进去:“蒋亦寒。”

蒋亦寒抬眸看到人儿,手里鸡毛掸没了气势,身体僵住。

一时间房间里众人齐齐看向她。

“拿这么大的杀伤性武器干什么?伤到自己怎么办?”

孟阮阮拿下他手里鸡毛掸。

“………”

这“武器”杀伤性可真、大!

“醒了?”蒋亦寒眼角发红,声音沙哑,气的,压火压的。

面前要不是他老子,要不是他爷爷在床上,他早拆了周围。

孟阮阮仰头,孟孟软软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:“不是说好了醒来一起看爷爷?”

他自己先跑来不叫醒她不说,房间里还给她放安眠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