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他从枕头下面翻出一本新得来的话本,又从中扯出一封书信,“你瞧瞧,他可真是笨死了!”
谢见君就着他的手瞄了两眼,
“满崽,你教我的打水漂,总掌握不住其要领,前日练习时,不慎跌入水中,惹得婳婳好一通笑话我,当今她如同年节下的年画娃娃那般可爱,两颊上的奶膘肉嘟嘟的,总忍不住想要上手捏捏,不知大福如何?可还如幼时伶俐,鬼灵精怪”
闲言碎语,以及家长里短的琐事儿,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页,书信的末尾,季子彧写到,
“他日若得机会,想一览你打水漂之飒飒风采,我必好生拜学,如有幸得你亲传,便是再好不过...”
谢见君眉梢微挑,心道这小子的心思可愈发大胆了,他将信重新塞回到话本中,随手丢在了半丈开外的桌上,没好气道:“你既然还生着病,该是要早些歇息,等赶明儿病好了,再琢磨回信的事情。”
满崽不满地哼唧了一声,“让我跟着先生习字的时候,可没惦记着我还生着病呢。”
他扯掉额前已然热腾腾的手巾,翻了个身,好半天,从一团薄被中传出闷闷地泛着潮气的声音,“阿兄,我睡不着,你能再像小时候那样,拍拍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