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,连根生火的木柴都没有,他又只穿了件常服,真要在这儿待一整夜,连带着昌多都得来场风寒。
他冲着屋子躬身行了个礼,不由分说地拉上失魂落魄的昌多走出院子。
大黄没跟上来,趴伏在院子的灵堂里,不愿离开,像是要替昌多,给他爹娘守灵。
谢见君想着明日还得将昌多送回来,便没得强求它。
二人走出矮巷没多远,就碰上前来迎他们的李大河,车上烧着火炉,还放着厚棉衣和热腾腾的汤婆子,一瞧便是云胡让准备的。
他托扶着昌多上了马车,被车厢内的暖意迎面一蒸,俩人都打了个激灵。
谢见君把汤婆子塞到小哥儿怀里,将温和的火炉拉到跟前,烤烤被冷风吹得僵硬的身子。
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了桥西街,没多时便在谢府门前停下。
似是早就预料到谢见君要带昌多回来,云胡已经让王婶,将先前钱婶子歇脚的屋子腾出来,铺上了渲软的被褥,还搁了火盆。
“今夜你就在这儿安心睡下,有什么事儿放到明日再说。”谢见君托王婶照顾好昌多,自己打了个哈欠,转身进了卧房。
云胡手里握着小肚兜,靠在墙上半睡半醒,乍一听着开门的动静,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见着谢见君进门,张手就要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