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脸色煞白:“是姨娘...是那个毒妇调换了孩子!”
我终于开口:“那妹妹是谁的孩子?”
第8章
父母顿时语塞。
龙三爷的副官适时呈上文件:“查清了。沈知晚是姨娘与马夫通奸所生,而您...”
他看向我:“是航运沈家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母亲突然尖叫:“不可能!我亲手掉包的!”
全场死寂,她意识到说漏嘴,慌忙捂嘴。
我轻笑出声。
果然和前世姨娘临死前说的一样,母亲根本不能生育,我和妹妹都是她偷来的孩子。
我拉上车帘:“滚吧,别脏了我的路。”
父亲疯狂拍打车窗:“知意!霍家要收回聘礼了!你不回来沈家就完了!”
龙三爷轻轻摆手,保镖立即将人拖走。
车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,霍临渊浑身是血地冲下来,手里还攥着那件染血的戏服。
“知意!”他跪在车轨上。
“我都知道了!我什么都知道了!”
他举起一份病历:“你看!程墨白昨天就被我关进医院里了!”
我淡漠地看着他。
前世程墨白也是死在他手里,不过是为了替妹妹灭口。
“少帅现在说这些,是想要沈家的航运股份?”
霍临渊的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:“我什么都不要...只要你...”
站台寂静得可怕。
霍临渊突然开始疯狂磕头,额头撞在铁轨上砰砰作响。
“我错了…知意,你杀了我吧!”
我弯腰拾起他掉落的配枪,轻轻抵在他眉心。
他闭上眼睛,眼泪滚烫地落在我手背。
7
枪口下移,突然对准他膝盖。
“砰!”
霍临渊惨叫一声,鲜血染红铁轨。
我吹散枪口青烟:“这一枪,还你当年把我丢在火场。”
第二枪打穿他左肩。
“这一枪,还你把我推给土匪换沈知晚。”
第三枪瞄准他心脏时,龙三爷轻轻按住我的手。
他温声说:“为这种人背人命,不值当。”
霍临渊拖着伤腿爬过来,血手抓住我的鞋尖。
“知意...求你...”
我踢开他的手,将枪扔进黄浦江。
我转身微笑:“龙先生,听说今晚的舞会很热闹?”
窗外飘起细雪,像极了我死的那天。
但这次,我要去看更暖的春天了。
龙公馆的雕花铁门外,霍临渊已经站了三天。
雪落满他军装肩章,身形依旧笔挺,只是眼底布满血丝。
他不再像在火车站那样癫狂,而是恢复了往日冷峻的模样,只是眉宇间多了化不开的偏执。
“小姐,”管家第四次来报,“霍少帅说只见您一面。”
我站在二楼窗前,看着他被风雪模糊的身影。
前世就是这样,他总用这种隐忍的姿态让我心软。
“让他滚。”
话音未落,突然传来枪栓声响。
霍临渊的卫队突然押着个人跪在雪地里,竟是程墨白!他浑身是血,右手只剩四根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