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儿子上前扶住女孩,柔声安慰,替她穿好外衣。

二儿子挡在他们面前,疾声厉色地瞪着我。

“娘!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妹妹!疤痕......自然是爹遍访名医,求来了灵丹妙药才治好!”

三儿子站在我身后冷嘲热讽地开口。

“是啊,您待在边疆十年,对我们不管不问,自然是不知道爹为我们付出了多少!”

我为国,为守护百姓镇守边疆,每年除了衣食,还有数不尽的钱财送回来。

我倒真想问问,我到底哪里对他们不管不问了。

我冷笑一声,从一边的火盆中抽出铁棍,直指女孩。

“好,既然你不承认,那我就替你烙一个和婉桐一样的痕迹。”

“你若承受得住,我便承认你是我女儿!”

女孩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,夫君身边的女人也急赤白脸地扑向女孩。

“茹茹!到娘这里!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,抓住了夫君的衣摆恶狠狠盯着我。

“姐姐,你怎能对女儿下如此狠手?”

她们这对鸠占鹊巢的豺狼相拥痛哭,倒衬得我像个坏人。

我转头盯着夫君,嘴角扯出一丝嘲讽:

“我出征十几年,倒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妹妹!”

夫君一甩衣摆,冷下脸。

“你一离家就是十多年,只生了一个女儿,我当然得纳妾绵延香火。”

“就算你是国师,那也是女人,要遵守妇德!这是你做女人的本分!”

我面无表情,一把将配剑甩出。

剑上还带着凌厉的寒光,三个儿子瞬间变了脸色。

“少跟我说这些三从四德!”

“我再问一遍,你们把我的女儿弄哪儿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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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儿子穆沉寒抖着嘴唇。

“你......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娘!你伤害了茹茹,现在居然还拿剑指着我们?”

“你就不信我们告到陛下那里吗!”

我冷笑一声,把剑抵在他的喉咙处。

只要我稍一用力,他当场便会血溅三尺。

穆沉声挡在他面前,连忙开口。

“修德堂!”

“我们......把婉桐送到修德堂了......”

我的呼吸跟着一停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修德堂,那可是关押战俘女眷的地方!

没日没夜的做苦力不说。

甚至......还有可能被送往军营充做军ji!

想到这点,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。

我抬手直接拽住穆茹茹的脖子,扯着她翻身上马。

三个儿子脸色瞬间一变,夫君更是指着我怒呵一声。

“住手!茹茹从小文静,你这样会吓坏她的!”

我的婉桐在修德堂生死不明时,他们选择视而不见。

此刻我只是稍稍用力,他们便心疼不已。

这个家,还真是令人恶心至极!

我不再理会他们的愤怒,直接策马朝修德堂奔去。

到了修德堂,我将面如死灰的穆茹茹踢下马,直接甩到了门口。

守卫被我吓的一惊,“教导规矩”的女官们也连忙靠过来。

“你......你是什么人!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
我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诡异令牌,本来晴朗的天色瞬间乌云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