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他在走神,一抬手便送进了喉口。有一杯在先,再来的二三四五他便也无谓拒不拒绝。

清朗月光和着晚风吹拂树叶,陈锐看着四周陌生的格局景致,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
他可能有点迟钝了,脑袋却还很清醒。真奇怪,人醉一点居然会变得诚实。

陈锐降下车窗,抬头望了一眼,七楼的灯光亮了一户,如果他上去,两户就都亮了,灯光会连在一块。

可灯光虽然亮在一块,灯光亮在一起又有什么用。

孙语潭下午扎扎实实睡了一觉,到了深夜还毫无睡意,她躺在床上玩手机,门铃响起时以为是幻听,响第二声才起身去察看。

她拉开猫眼往外瞧,陈锐站在门口。他头发微微润湿,穿着棉质T恤短裤,好像刚洗过澡。

“怎么了?”她拉开门。

“我出门扔东西,风把门关上了。”陈锐面无表情的解释。

“啊……”孙语潭神情充满遗憾。

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
孙语潭让他进门,正想问要不要借手机给他打电话什么的,却见陈锐径直往阳台去了。她一时没反应过来,跟过去一看,陈锐在搬动她护栏上的仙人掌。她嘴巴惊成O形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你你你,你不是要爬过去吧?”

“是。”陈锐回头答她,“我什么都没带出来。”

“我可以借你手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