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也没说,牵着珩儿便走了。

“姑姑,风筝。”

“不要了,让清梨姑姑再给你做。”

......

楚凤吟在位的第十二年冬,楚宫的丧钟响了。

萧羡之坐在院中,倒茶的手一顿,冲暗处问道:

“这是谁的丧钟?”

他的手不住颤抖着,明知能让丧钟响的,宫中只有三位。

但他不希望,这丧钟是为楚凤吟而响。

可他失望了,临近黄昏,十五岁的珩儿身着丧服进了他的殿门。

“虽然不清楚姑姑同你到底有什么纠葛渊源,但姑姑崩逝,孤觉得有必要告知你一声。”

萧羡之如遭雷击,眼眶瞬间通红,不愿相信:

“怎么会,她才三十二岁......”

珩儿眼睛也是红肿不堪,低声道:

“姑姑年轻时受了很多伤,留下了很多病根。”

“我曾很多次看到她站在你宫墙外的桃树下......”

萧羡之抬头,忽然笑了:

“是嘛。”

原来,不是他一个人被困在那段感情里啊......

“你能不能告诉孤,你同姑姑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
萧羡之不答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,哑声道:

“不知我能不能向你讨一杯鸩酒?”

......

安楚边境,裴则玉立在城墙之上。

忽然有人传来急报:陛下崩逝,举国同哀。

漫天飞雪中,裴则玉看着信上那句“淮阳王萧羡之饮鸩随葬”,忽而笑了。

他这一生,始终慢了一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