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，解开了腰带，将外衫褪去，走近楚凤吟，声音有些沙哑:

“不要纳别人好不好。”

萧羡之眼尾泛红，微微敞开的领口像是沾染着欲色。

他伸手去拉楚凤吟的手，近乎哀求道:

“他们能做的，我也能做。你可不可以......不要他们。”

萧羡之刻意隐藏地偏执与占有欲此刻又跑了出来。

一想到日后楚凤吟身侧会有旁人，他就嫉妒得发狂。

楚凤吟眼神幽暗，视线落在萧羡之拉住她手腕的手上。

突然，她轻笑一声，抬眼对上他的眼眸，道:

“凭什么呢？”

她靠近萧羡之的耳朵，吐了口气，故意道:

“他们比你年轻，比你更体贴人......更重要的是比你干净，你如何同他们比？”

萧羡之瞬间激动起来，拉着楚凤吟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，慌忙解释:

“我干净的，我没有碰过别人。”

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，楚凤吟欲将手缩回，却被萧羡之牢牢锁住。

“阿吟......”

萧羡之眼底的情欲漫了出来，脸上染上一丝绯红。

楚凤吟瞬间清醒，想起了当初屈辱的那一晚。

她用力推开萧羡之，高声道:

“够了！”

萧羡之被推得后退一步，眼中闪过一丝局促。

楚凤吟深深看了他一眼，语气很是冷淡:

“既是来联姻的，便记住自己的身份。至于旁的，还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

说罢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萧羡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有些落寞。

好像不管他怎么努力，他们都再也回不到当初了。

21

恨比爱长久，楚凤吟是切身感受过的。

尽管她和萧羡之之间，隔了许多国仇家恨，可在某一刻，她的心还是会为他跳动。

或许是从他脸上看见了当初那少年的模样......

然而，每当她对他有一瞬间的心软，仇恨便会促使她不断清醒。

她想，她这辈子终究是要和萧羡之纠缠不清了。

翌日早朝，奏请立皇夫的队伍越来越大。

可当楚凤吟故意问及人选时，他们又支支吾吾，给不出个名字来。

忽而，有人提起了裴则玉，随即便是众臣恍然大悟，纷纷附和的声音。

裴则玉心头一滞，抬头去看陛阶上坐着的楚凤吟。

楚凤吟没想到朝臣竟真就立裴则玉为皇夫一事讨论的热火朝天。

“小裴将军同陛下青梅竹马，两小无猜......”

“小裴将军家世品貌在楚国数一数二......”

“小裴将军在战场上同陛下并肩作战......”

早朝内容马上变成了“论裴则玉与陛下多相配”。

楚凤吟额角微跳，眼看着他们恨不得马上连黄道吉日都定下来，赶紧叫了退朝。

灰溜溜地回到内殿，清梨没忍住，打趣了一句:

“陛下雷霆手段，怎拿列为大臣毫无办法。”

楚凤吟瞪了她一眼，笑骂道:

“贫嘴，该打。”

楚凤吟坐在榻上，捏着眉心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，宫人来报，裴则玉求见。

她下意识准了后，才后知后觉尴尬。

两人相对而坐，不知怎么，楚凤吟觉得今日的裴则玉，眼里带着些决绝。

“陛下觉得，诸臣今早的提议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