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……不是脑袋不是舒服……”

我实在是太困，已经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，随意地应付两声。

直到我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我的腰，“周予阳，睡觉把手机从裤子兜里拿出来。”

他躺在我旁边没说话，时不时哼唧两声，我猛地意识到，不对。

睁开眼，周予阳满脸通红地躺在我旁边，双手拽着我的胳膊，似乎在克制什么。

幸好冬天天亮得晚，可以掩盖掉我的震惊和不知所措。

然而我的脑袋里只闪过看过的小说，里面的男主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。

但现在大冬天，总不能真的让他去洗冷水澡吧，真的感冒了怎么办。

“你……学校的老师没教吗？”

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。学校的老师教什么……

“姐姐……”

我浑身僵硬，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，再次开口，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握住它……”

我不敢掀开被子，也好在冬天的棉被足够厚实，他的动作也没法呈现的太清楚。

我后撤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，周予阳迅速地伸出手拉住我的衣角，小声祈求我不要离开。

分明是冷得直哆嗦的寒夜，空气却滚烫得不行，他的额角冒出密密的汗珠。

“你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
“姐姐……握住它之后呢？”

我脑子里不断回想小说里闪过的情节，斟酌用词。

这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，我不想因此而把它变得复杂。

被子里传来衣物磨蹭的窸窣声，我大气都不敢喘，时间仿佛从此凝固，直到他弓着身子，将额头贴在我的胳膊上，颤抖地结束了，我才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流动。

叫他起床洗澡，我把被单重新换了一套，窗外也渐渐泛起白肚。

12.

这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子。

是了，在我高中毕业之前，我和周予阳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，这就是我办理住宿的原因。

原来是我的错。

“姐姐，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
家里静的落针可闻，除了准点到的阿姨在厨房做饭的声音。

我和周予阳两人僵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“昭昭啊！阿姨饭做好了，和弟弟一起来吃吧！”

“哎，来了，阿姨。先吃饭，阿姨走了再说。”

三个人坐在桌子前，两个人味同嚼蜡。

“昭昭啊，多吃点。我听你爸说你在学校太累了，阿姨给你做了有营养的，这菜都是我去市场买的新鲜的，多吃点。”

阿姨一边说，一边往我碗里夹菜，夹到我平时不爱吃的香菇，周予阳就会从我碗里夹走。

“诶哟，你不爱吃香菇啊？我给忘了。”

“没事阿姨，是我没说。”

一顿饭吃的像演了场戏，又尴尬又累。

终于阿姨收拾好一切之后离开了。

合上门的一刹那，我开口道，“我们是亲姐弟。”

“那又怎样。”周予阳满脸不在意，“我们从前一直一直在一起，难道不是亲姐弟了吗？之后又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？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

“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
“我们不可能做到像普通恋人那样，而且我根本不喜欢你。”

“姐姐，你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吗？”

“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，分不清的是你不是我。”

周予阳沉默了半晌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，坚定地开口，“好吧，姐姐。没关系，我不在乎你分不分得清，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。我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
他的手轻揉地抚摸我的脸，语气温柔无比，“姐姐，我本来没想这么做，是你逼我的。”

一瞬间，我的心如同坠入冰窖。

关门的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