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弛像是意外地说好巧。
“听颂颂说,哥哥在首都上学,或许有?缘还?撞见过呢。”
李洁只是笑了下,没有?顺着他的话聊下去,继续她的正题:“之前听清宝说你不是本地人,家在首都,那你跟许颂的事情家里人……”
她点到为止的停下,还?想继续说话时,秦弛已经答话了,丝毫没有?被询问?的压力,脸不红,心不跳地说:“他们很开明?,知道后非常支持。”
许颂闻言差点被香芋噎住,闷得脖颈开始泛红,没有?勇气抬头偷看?李洁的神?情。
“……哦,都已经知道了吗,这样……”李洁有?些语塞地搭腔,竟有?点找不到下一句话说什么?。
“如果阿姨同意,我跟颂颂今年就可以订婚,领证可能需要两年时间,不过可以先办其他仪式……”
许颂抱着杯子吨吨灌水把喉口的香芋咽下去,有?些艰难地在桌子底下去捏秦弛的腿,让他不要说了,但秦弛好像没有?理解他的意思手掌顺势包住了许颂的手直接牵了起来?。
许颂连挣都挣不开,头昏脑热地听他说话。
“我知道现在跟阿姨提这些很早,但我认为将一起尽快定下来?,才能让我们更有?安全感。”
我们这个词用得很奇妙。
他带来?的意思既可以这么?做是让不信任的李洁更有?安全感,也可以是让依旧有?些动摇的许颂更快地从?他身上找到归属感,当然也可以让秦弛能够更牢得攥住许颂。
李洁显然不是想要来聊这些的,她脸上的淡笑很僵硬,听完这些话全然没有?安心的意思,在她看来这些东西跟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一样虚,只有?许颂才会被诱惑,但李洁没有?表现得很明?显,只是说:“希望你没有开玩笑。”
秦弛郑重其事地点头说:“当然。”
他们交谈时,许颂没有?插过一句话,似乎一直低着头,李洁看?过去,只能看?到对方好像在发呆。
许颂一只手捏着筷子,另一只手隐隐拔了大半天,身体都呈现着微微倾斜的动作,他感应李洁的目光顿时正正坐在原位埋头,同时脖子烧上脸的开始发热。
李洁以为许颂被看?得不自在,挪开眼后继续不咸不淡地说:“不过现在提这些的确太早了,我希望你们两年后再提也不急。”
秦弛依旧毫无负担地保持着笑容点头。
李洁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落到了许颂身上,她知道许颂今天不会跟她回去了,但她依旧有?很多话想要单独跟他谈谈。
李洁的目的对秦弛而言很明?显,但他却丝毫没有?危机感地以去结账为由起身,在许颂有?些惊愕地看?过来?时,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才松开许颂的手往包厢外走,停留在半掩的门?边。
终于得到了母子独处的机会,李洁脸上的神?态不再那么?虚假了,她眉眼疲惫望向怀揣不安的许颂,轻轻叫了他一声,费解又肯定地问?:“你在怕妈妈?”
许颂抖了下肩膀,微微坐直腰,像面对审判的犯人一样,不自觉将双手俯到台面的边缘,有?些小声地否认。
李洁看?着他紧张的脸色没有?像以前感到恼火也没有?揭穿。
她注视着许颂微微低垂的脸,眼睛几乎跟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?一样,鼻梁和嘴巴隐隐带着些许高?富的影子。
跟亲手养大的孩子弄成现在这样,李洁说不上来?的难受,甚至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,他们只来?得及将脾气发泄出来?,许颂就选择跟别?人走了。
李洁想说那天自己和许高?富在客厅说的话不是出于本心,张嘴却不知道从?哪里说起,只能先扯一下别?的东西铺垫,温声问?:“这几天,在他家玩得开心吗?”
许颂搭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扣动了几下,小幅度地点头,说开心。
“平时都在做什么??”李洁又轻声问?。
许颂有?些纠结地盯着面前的碗,眼睛跟着上面的花纹乱走,他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