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六章刀光为虹绕灯白,虹芒逼树千叶零(2 / 5)

密集恐惧症,都要得上一得。

宝知忙移开眼,而叫嚣着要为其兄弟报仇的壮汉怒气冲冲将刀砍空,重重在树干上砍出一道口子。

蚊蝇受惊,竟铺天盖地往上飞去,直撞向大汉的面门,挤入其眼眶,钻进其鼻息,探入其耳廓。

大汉只见面前嗡嗡声大作,便被劈头盖脸地压个正着,自家又惊又恐,张口就喊。

倒遂了黑虫的心愿!

只一股一股钻进其喉咽,肆意妄为地打闹天宫。

宝知便见满头附着黑蚊虫的男子死死掐着喉咙,含糊不清地原地打转。

太震撼了。

这一幕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——真是无比恶心。

她甚至自家也闭紧双唇,只弹指间便给了那男人一个痛快。

“唔唔唔唔唔!”

宝知尚且颤抖着手指平复心情,却见邵闻璟叫三四人围攻之,她提起剑,强行将适才恶心的画面压下,正欲施展轻功上前,猝然一阵犀利的风先行一步相助。

势如破竹。
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
只在抬眸间,又有两人不及发出最后的哀鸣,便太阳穴插着寸长的箭羽而死。

难不成?

宝知往外望去,只隐约觑见愈加靠近的宽袍。

“容启!”

“宝知!你可受伤?”

“不曾!”

她有好多话想同他说,想问他怎么来了,想问他可遇着马车……可现下不是夫妻闲谈时间。

宝知只贪婪地打量他一眼,转身重新投入战局。

有了邵衍相助,她更是得心应手,甚至连衣角都不必沾湿,只旋然于一人又一人之间。

抬手之际,贼人统相偕手迈入黄泉路。

重金之下必有勇夫,歹人前仆后继,可终归是肉体凡身,半盏茶过后,终归为强弩之末。

宝知眼疾手快将一企图偷袭的歹人戳倒后,扶着邵衍的臂膀轻轻喘息。

这时,她才发觉,场上除开他们夫妻二人,我方徒留她的侍卫、邵闻璟、胜邪以及仅存一名的禁军。

对方仅剩三人。

双方一时间皆收拢队伍,只僵持对视。

宝知心想,该是文斗阶段了吗?

该是敌方统领之人好似并无战斗力,只穿金戴银。

他倒不恨邵闻璟,只把眼瞧他们夫妻。

嗯?

宝知眯着眼,下意识将丈夫挡在身后。

“哟!衍公子别来无恙啊!” 那人阴阳怪气道:“本公子倒忘了,你已至娶亲的年纪了!”

黏黏糊糊,哪来的混账话?

可邵衍充耳不闻,取了软帕将妻脸颊溅上的血痕轻轻拭去。

对面之人文绉绉一阵,见其动作,终究破了功,怒斥着:“你算什么东西!竟敢当作没听见!”

邵衍牵起宝知徐徐来到景光帝身畔,不悲不喜,只冷静回应:“想来竟有一年光景不曾相见。二哥,你近来怎会变成这样?”

那人气得直喘大气,哆嗦着从衣襟里掏出烟枪,嘎哒嘎哒吸上几口,才缓过一阵。

“他娘的!便是放眼十年前,哪里知道你还能活成这样,”那人凝着晦暗的凤目,冷笑着肆意打量邵衍,无不恶意诅咒: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掐死你。或者……将你娘抬到我父王院中,这般,你娘伺候我父王,你来伺候我,你我岂不是名正言顺的「亲兄弟」?”

宝知勃然大怒。

什么东西!敢对她的人这般挑衅!

不要命了!

邵衍却捏了捏女孩滚烫的手心。

这话他自小就听顺耳了,小时还会反抗,长大反而任旁人去说。

同这种人争嘴,反而叫自家坠了脸面。

果然,这边一行人只默默不作响,那厢便觉被看轻,骂骂咧咧起来。

“邵珉,你意图刺杀朕,按罪当诛。”邵闻璟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