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出一丝不满,待她回过神时,才发觉自己已然将邵衍按在一旁的树干上,有些霸道地勾着他的脖子,正热烈地同他唇舌交缠。
邵衍前息有些克制,也不知是不是被宝知直白而坦率地热情所引,他便强硬了许多。
唇齿间的交缠确实叫人沉浸其中。
待身下那团不可控地鼓起,他才艰难地将女孩撑开。
二人皆是双唇红润,饶是不谙世事的师太瞧上一眼便可知何事发生。
宝知不喜欢被推开的感觉。
这吻拂去了不安与羞涩。
她轻轻挣开男人的抵抗,倾身倚偎。
“衍郎,我好些想你。”
似是一团香云覆身,让邵衍如临梦境,那原始的旖旎便一丝一丝平复,留下的唯有温馨。
他一手搂上那细腰,一手缓缓抚着女孩的后背。
“你也狠心,那日就急急将我赶走。”
他伸手慢慢扶上怀中姑娘的脸,热乎乎,软绵绵的。
邵衍不敢用力,唯恐自己带有薄茧的手心划破女孩嫩豆腐似的脸颊。
那日……
他一道,促得那紧贴男人结实胸膛的绵软不住颤抖。
饶是她两世为人,也羞赧不已。
青天白日,怎么提这个。
宝知通红了脸将男人推开,理了理有些皱乱的衣领,转身上马。
邵衍满心满眼都是那抹娇嗔,唯恐被抛弃的担忧早已被女孩前头的热情所消。
这便是闺房之乐,他可不是不解风情的傻子。
敏娘同惠娘领着庄子上的小丫鬟在厢房内忙碌着。
即便姑娘与未来姑爷待不过几个时辰,却不能马虎。
敏娘是第一次上梁家的庄子,也是第一次见梁家的家生婢子,却也为这庭院的精致与仆役的礼仪所惊。
难怪姑娘客居他府不卑不亢——梁家家底深蕴,侯府过犹不及。
几人刚将新鲜瓜果摆上,便听垂花门处小丫鬟们此起彼伏恭敬道:“姑娘安!”
敏惠二人忙出门迎接。
只见来人鬓发微湿,双颊红润——正是跑马儿归的宝知。
二人一面忙伺候姑娘沐浴,一面遣人通传厨房预备着将灶上热着的饭菜端来。
宝知方御马一场,正是酣畅淋漓得紧,还在邵衍的指导下纠正了些不当,现下手脚疲软,便鲜少让丫鬟侍奉沐浴。
她只惬意地坐于浴桶中,由着敏娘轻揉长发,忽地想到:“衍公子那可有人伺候?”
惠娘道:“庄头挑拣了几个伶俐些的小子,早便候在那处。”
宝知道:“过会便将膳食摆到花厅便是,再请了衍公子一道过来。”
二人皆是跟着宝知久矣,哪会说些礼不礼的扫气话,便挑了些话由叫宝知开心。
宝知心想正是风华的青年人,可不好误了饭点,总不能做了她的人,却腹中空空。
这般想着就有些急切。
待绞发半干时,用根细簪挽起,步履匆匆奔往隔壁小院。
女孩的衣摆被秋风挟带着,在空中划成一层一层。
忽而风止,她脚步停了下来,捋了捋鬓发,轻声唤退旁人,稳步向庭中那石椅的背影。
他披着半湿的发,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被风刮落的小树枝与叶片,远远便可看见楼阁的雏型。
似是听见脚步,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不停,只温声道:“怎的这般快?发可绞干了?”
宝知见他已经发觉,抿笑着上前,两手交叉着,从背后松松绞上男人的脖颈,下巴顺势轻搭于那散发着皂角幽香的墨发上。
她软着嗓子:“嗯?是新系列的木机小房?”
这本是机密,他却毫不遮掩:“正是。”
将小屋四周皆围上篱笆后,他左右打量一阵,满意极了。
日后有了宅子,便也如这垂花庄一般,隔出一园,栽些梨花树,夏日纳凉,冬日赏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