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塞进口袋里。
“嘿嘿,你现在不敢惹我了吧?小心我半夜把你嘴唇夹起来,夹到爆,第二天你就香肠嘴了!”
“我们这叫礼尚往来吗?”他伸出手去揽过她来。秋澄光重重地往他手臂一靠:“痛不死你!”
“等等啊,等我把这份材料看完。”
“好嘛,你好好看,我先去洗澡,然后我在房间等你。”
归于璞喝水噎了一下。
秋澄光作势拧他耳朵:“干什么咯!你是不是在动什么歪脑筋?!我就是要给你看样东西啊,你想什么呢!”
“刚才没想,现在想了。”
“真想假想?”她抵着他的额头。
“不敢想。”他纯良地点点头:“刚不敢想。不过要看什么?可以歪脑筋动了吗?”
秋澄光一手抚着他的脸,腿往后一蹬踏住一只棉拖:“不可以哦,我不能让你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煎熬!”
说罢,她甩着胳膊,竞走般地往卧室走得飞快。
归于璞看着她,耳畔忽然擦亮一根火柴,热热烫烫的。
——还好她先跑了。
*
四十分钟后,他晃了进来,秋澄光坐在镜子前擦水乳,头发用发带束起,全部拨到脑后。
他把门轻然一掩,走到她身边:“给我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呀。”转念一想,“你说呢?”
他托起她的脸:“看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。”
秋澄光惊喜地眯起眼睛:“你晚上好懂哦!”
归于璞叹笑,坐了下来。她跑到床边的木色柜子下方,拿出那个一直置在那儿的黑色盒子,端在腰间过来了。
“这里面装的就是我的画作啦!”她把盒子给他,又坐到梳妆台签,盒子上的锁已经打开了,“给你欣赏一下我的画,不许说丑!”
“这么没自信啊?”
秋澄光从镜子中看着他打开:“也不是,就是想听点好话呗。”
话音刚落,他淡定地、浮夸地夸了句:“真——太好看了——!”
油腻冗长,走过去踢了他一脚,顺势坐了下来。
“这张就是我爸爸的肖像画了。”她指着一张铅笔画,“差不多是我十几岁上初中的时候画的,你看画得还不很成熟。”
“八成你这鼻子是像你爸爸的吧?”归于璞问。
“是啊,你看出来了?不会吧,我画得这么好?”秋澄光不可置信地问,但演技不太过关,脸上余着笑影,还有些笑场。
归于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自恋小鬼谦虚一些。
“我收回,我收回这句话免得你激动!”他说。
但心里话却并非如此。他倒希望她再自恋些,被夸得高兴些。
“我的鼻子确实很像我爸爸!”秋澄光说,食指沿着峻整的鼻峰缓缓向下,果真像电视里刻画美人的姿势一样。归于璞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算了,不懂得欣赏!”
“我懂!”
“不过我更喜欢你的鼻子。”她说着,食指一跃跃到他的鼻梁上,“好想长一个你这样的鼻子哦,又挺又直,挺得刚刚好,不突兀也不小气。”
“这是男人的鼻子。”归于璞说,一下子打破她眼中无厘头的幻想。
“那你刚才还说我的鼻子像我爸呢,”秋澄光抓住他的逻辑漏洞,“照你这么说,长我这样的鼻子是男人的鼻子还说女人的鼻子?”
归于璞一下子噎住了。“……你这又给我乱扯。”
“我分明是要求你说话严谨!你是律师呀!再说了,你想想……”
听见“你想想”,和她摆出来比划的两只手,归于璞便倒吸一口凉气,感到头上已经有白旗在颤颤晃悠了。
秋澄光一本正经道:“以后呢要是后代遗传了你的鼻子,而且还是个女孩儿,你说这是男人鼻子呢,还是女人的鼻子呢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