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?”
“去趟事务所。你怎么在这儿?你不是之前回栗城了吗?”
“澄光告诉你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是啊,回去又回来了。辞职了,休息一段时间,到处走走逛逛。你呢?
“我没辞职。”
“不是,”胡冰颍忍俊不禁,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钟叹那里。”
“啊,钟叹啊,好久没见到他了。他还好吗?”
“还好。”
归于璞淡淡地应着,仿佛在接受问卷调查。
和公交站的其他人一样,他们都面向着车来的方向站立,时不时注意着来车的显示屏。
车辆来了又去,开关车门的声响、鸣笛的声音和扬长而去的车尾热气,让整个环境变得很不舒服。
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胡冰颍忽然说:“对了,上回跟澄光吃饭,我不小心说漏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跟她说,你本来打算跟她求婚的。”
归于璞看向她,想了什么,又低下头去。
“其实也不算说漏嘴,有些故意。”胡冰颍坦言,“我想是时候帮你一把,鉴于之前你们分手,我有一部分责任。”
“你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归于璞摇头:“什么责任?”
“澄光还以为我和你,”胡冰颍说到一半,困惑地笑了一声,“你居然不知道?她没告诉你?你没问她当初为什么跟你提分手?”
“问了,她没讲明白。”
“是她没讲明白,还是你没问明白?”
归于璞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。
他望了眼前方道路,正好一辆公交车都没有出现。于是问:“在你看来,我有很大的缺点,对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要说吗?”
“实话实说。”
“你有时候挺让人讨厌的,”胡冰颍说,不在意地提了下肩,“有时候你会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情绪里,别人进不去。或者,有时候你不太在意对方的想法。而且你挺直男的。”
“直男,”归于璞念出这两个字,“有救吗?”
“要是遇到一个包容你的女生,当然;要是没有,你也不要去祸害别人了。——我的车来了。”胡冰颍往前迈了一步,归于璞往旁一让。
“谢谢你的建议。”
“不用谢,以后你们要结婚了可以试着邀请我,说不定我会来。”
“澄光可能不会想要邀请你。”
胡冰颍站在上车队伍最后,回过头来笑了一下:“我看是你不想邀请我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*
这天下午,归于璞跟钟叹请了假早早地去商场买了菜回家。
回到家时,夏榈檐还没回来,归于璞莫名有些火大,给她打了个电话,没接。
他把蛋、肉、菜往桌上一搁,着手开始处理食材。
秋澄光七点钟下班回家,屁股后面跟着夏榈檐。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,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,归于璞却猝不及防地撞进她们即将开始的谈话中。两人皆是一怔。
“你,你在煮饭?”秋澄光看了眼他身上的围裙。
“嗯,你来帮我看看这个要不要削皮。”他指了指厨房,又朝夏榈檐指了一下,“你出去玩了一天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不用写作业吗?——你为什么一脸愧疚?”
夏榈檐一怔,秋澄光回头看了她一眼,又看看归于璞:“哇,你还会解读微表情?”
“一点点,刚学的。”
“我没有愧疚啊。”夏榈檐在椅子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,不安地玩着手中的表。
归于璞正欲将她看仔细点,却被秋澄光推着走进了厨房:“饿死了,今晚你煮什么啊?”
“我煮饭!——榈檐,等等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