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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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蓝色轿车停在院子外,夏榈檐在屋子里畏手畏脚探头探脑,不敢出去。
她藏在窗户后面,悄悄地戴起眼镜观察。这时候,一个晃晃悠悠的人从车后座下来,搭着旁边那个比他矮但至少站得稳的人,用力地摇了摇院子门。
“表哥?!”夏榈檐不可置信地看着,连忙跑了出去。她站在门前看了半天,看看醉醺醺的归于璞,又看看一旁的陈序龙,不相信地指了指,“这是我表哥?”
“你是他表妹?”陈序龙问,“是啊,这是你表哥,归于璞嘛。我是他大学舍友。表妹,快给我们开个门,我那里还有个人要送呐!”
“是你把他灌醉的吗?”夏榈檐一边开门一边问。
“怎么可能?”陈序龙辩解,“他酒量不如我就醉了。”
走进屋子,明亮的灯光忽然闪到眼,归于璞捂着眼睛往沙发上一躺:“榈檐,关灯!”
夏榈檐皱眉叉起腰来:“居然还有点意识啊。”
陈序龙笑了:“我得先走了,不然我真想把这幕拍下来。”
“不用你说,我也会拍的。”她从后口袋摸出手机,将陈序龙送走后,锁了门,朝楼上喊了一句:“姐姐!”
秋澄光没应。
这时候,归于璞在沙发上发出点动静,揉了揉眼睛,问道:“澄光呢?”
“在洗澡。”
“我也要去洗澡了。”他捂着脸站起身,踉跄地走了两步,撞歪一块圆桌。
夏榈檐一边拍摄一边要去扶他,他摆摆手:“我没醉。”
“oh no, 说了这话就是醉了。”
他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,走得还不算颠三倒四,夏榈檐张开双臂在后头护着他。
到了二楼,归于璞不往自己的房间走,却往敞着灯的那一间晃去,夏榈檐急忙揪住他的后领:“喂,那是姐姐的房间!”
“我要找她。”他倔强地走了过去,正当进门时,右手边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。
秋澄光穿着睡衣走出来,瞧见这个满脸通红还衣冠不整的男人,她不由得了“哈”一声:“你去哪儿了?”
“我去聆南酒吧了。”归于璞走上前,扯了扯领带,几下扯掉了。
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,一走上前,直接弯腰抱住她,秋澄光吓了一跳。夏榈檐惊得捂住嘴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停止拍摄。
秋澄光被他搂在怀里,眼前铺天盖遮住视线的是他迷糊的一张脸——迷糊得还有些可爱,但眼下的情景只让她想揍人。
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和酒味的交融,她愤愤地打了他一下,感觉那气息被酒气糟蹋了,他却一个劲儿地把她使力搂紧。
他把脸颊埋在她的肩头,灼热的气息和胡渣有些扎人,秋澄光又痒又恼,被他抱得满脸通红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她拍了拍他的肩膀,哄小孩似的:“好了好了,快点准备睡觉了。——榈檐,你下去倒杯水上来。”
“哦,好!”
秋澄光扶着他往房间走去,归于璞一手搂着她,要倒下时,连带着将她拽倒在床上,又迅速压过身子将她藏在怀中。
秋澄光吓一跳,连拍了好几下哄:“别别别,等等榈檐要上来了!”
他不动,拉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了起来。秋澄光欲哭无泪,归于璞低头在她脸上吻了几下,忽然道了一声“晚安”,一瞬间就睡着了。
秋澄光屏着气听他的动静,在确认他睡着之后,将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来,让他翻了个身躺到一旁,掀开了被子。
一掀开被子,她便看见夏榈檐端着水一脸震惊地站在门边。秋澄光早有预料,因此解释得僵硬但也算镇定:“他……太重了,我又打不过他。”
夏榈檐急忙放下水杯过来扶起她:“姐姐,你脸好红哦。”
“是吗?”秋澄光窘然,摸了摸被他的胡髭扎得通红的脖子,抬脚踢了他一下,“气人!他跑哪里去喝的啊